谢子京接过被褥枕头，发现枕套上
图案很可爱。
“这是什
？”谢子京好奇极
，“你精神体？”
“蜜
这个家里存在某种柔软气息。它属于秦戈精神体。
种胆怯、温顺动物，平静空气里似乎还存留着它活动痕迹，谢子京伸手在身边抓下。他动作扰动空气，那些沉寂气息忽然活动起来，亲昵地缠绕着他手指。
“你在抓什？”秦戈满脸狐疑。
谢子京指沙发：“
可以坐吗？”
秦戈：“可以。”
谢子京：“包可以放地上吗？”
他当先走进去，谢子京紧随在他身后。看着谢子京迈入家中，秦戈手心忽然沁出微汗：他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这个房子是去年买下来，装修入住之后只有秦双双家人来过。他朋友本来就少，就连言泓三番五次想上门他也没答应过，而同事就更不可能来拜访。
家是非常私人空间，它装载着个人最多秘密。秦戈直认为，那得到邀请、被允准进入家中人，必定是特别。
你允许他与自己分享生命中最隐秘空间和秘密。这足以说明你们相互之间有多亲近。
……所以自己当时真是疯。
秦戈住是自购单身公寓，每个月艰难地还房贷，连车子都不敢买，出入就是公共交通工具和自己小电车。
房子不大不小，楼层不高不低，位置不远不近，卡在四环和五环边边上，就像块没放好煎蛋卡在汉堡肉和面包之间。
谢子京到得比他快，秦戈接近小区门口时候发现谢子京已经在保安室门外站着。
这人明明背着个这沉重背包，居然也不放下，就这样靠在树下死盯着不远处十字路口。
秦戈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秦戈：“……可以。你别装可怜，可以吗？”
谢子京大笑：“可以可以可以。”
但他姿态仍然没有放松，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时手搁在膝盖，眼神紧缀在秦戈身上，看他在开放式厨房烧水泡茶，最后在自己面前放下罐果汁。
秦戈打算跟谢子京说些住在自己家里需要注意事情，但想想似乎也没什需要提醒。
“每天都要洗澡，作息最好跟致。”他从卧室里抱出被褥，“你睡沙发吧，这张沙发可以当做沙发床，再放张椅子，你应该能伸直腿。”
秦戈越来越懊恼。
他很喜欢个人生活，所以已经快忘记怎跟人在个居住空间内共处。
谢子京站在客厅里四处张望，神情好奇。秦戈小公寓只有室厅，墙被打通，整个空间看上去阔落许多。卧室与客厅以推拉门隔开，现在门是半闭着，他可以看到里面半张床和半个塞满书书架。
客厅直通阳台，夜色中已经亮起灯火万家。
阳台门关紧，室内是温暖。春季乍暖还寒风没法溜进来，这是个稳妥牢固空间。
……可是方向看反。
腿真长。秦戈心想，不是说热胀冷缩，在雪山底下呆几年，也不知道有没有缩水。
因为只是暂住，秦戈没打算给他配钥匙，只告诉他门上密码。
“142857？”谢子京忍不住笑，“你也信这种民科？你是不是文科生？”
关你屁事。秦戈心想，凭什看不起文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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