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轻柔气息从秦戈卧室里流淌出来。
谢子京知道秦戈已经睡着。房子里属于秦戈精神体那份气息前所未有浓厚。它们像萦绕在这个空间暖气样,把他从头到尾包裹起来,抚平他焦灼,又令他产生新焦灼。
乳白色雾气穿过墙壁与玻璃,最后在阳台上沉落,凝聚成个圆乎乎小东西。两只耳朵从厚厚白色毛发中竖起,片刻后又垂到两侧,小毛团般尾巴在屁股上有节奏地晃动。
谢子京下坐直。
那是秦戈精神体,只仅有手掌大小长毛兔。
秦戈决定夸他两句,毕竟是自己客人,但走到客厅他却忽然发现这人站在阳台上弹琴。
已经九点多,秦戈连忙冲到阳台,压着声音:“回来,别扰民。”
谢子京又弹串,心满意足地把尤克里里收起来。“好听吗?”他问秦戈。
“好听好听。”秦戈敷衍地回答。
“弹是首雪山里学来情歌。”谢子京笑道。
前,谢子京不请自入,走到身边,探头看他笔记。
秦戈先闻到他身上热烘烘沐浴露气味,下刻才惊觉两人距离已经超过社交距离,立刻捂着笔记本,沉下脸呵斥:“出去。”
他这话还没讲完,谢子京已经转头走到书架那边。
秦戈只想他尽快离开自己卧室。个对你有恋爱幻想哨兵,洗完澡,冒着身热气进入你卧室——这怎看都是刑侦电影或者R18电影开头,接下来不是要杀人就是要上床。
“想拿什就拿吧,准备洗澡,你自己呆客厅里。”
它正在晒月光。
秦戈听得出来他在用自己名字开玩笑,决定把刚刚绞尽脑汁想两句夸他话全吞回肚子里。
互道晚安之后,秦戈锁好自己卧室。
谢子京在沙发上坐会儿,盖着被子躺下来,从背包里拿出本书翻看。
他夜间很难入睡,今天也不例外。
看半本书,他察觉到屋子里有别动静,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
谢子京指着书架角落放着把尤克里里。
这是住进来时候蒋笑川送,无奈秦戈只会用它弹《那些花儿》前面四句。虽然短,但秦戈只会这四句,所以弹起来也比较容易动情,容易让弹者沉溺其中,听者不堪其扰。
“可以。”秦戈立刻说.
洗完澡之后,秦戈对谢子京观感有点转变。
谢子京沐浴后把浴室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仅地面和墙面看不到滴水,连镜子上都没蒙着丝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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