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狮子呢?”
“……它太大,很凶。”谢子京以为他糊涂到忘记常识,“而且哨兵精神体没办法抚慰你。”
“不怕。”秦戈看着他,“想看它。”
他明明说冷,可汗水却已经流到下巴上,眼睛里泛着红,像被雨淋湿、没有依凭只兔子。谢子京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拒绝秦戈任何要求。
他粗鲁地揉揉秦戈头发:“怕就抱住。”
回到熟悉空间里,秦戈放松片刻,随即又更虚弱地发起抖来。他不敢回到房间里,蜷缩在沙发上,手中捧杯热水,看着阳台外面景象瑟缩身体。
他知道自己视野正在变狭窄,整个房间似乎都在旋转和摇晃。反胃感觉越来越明显,但腹中空空,胃袋绞痛。热血像是被什抽走,他只觉得冷,且越来越冷。
兔子还是不能凝聚成形,秦戈怀念卧在自己胸膛那团小火。
“冷……”他喃喃地说。
但室温已经升到25度,谢子京给他披着被子,擦去额上冷汗。
体似乎也察觉到秦戈不适,静静抱住他大腿,像抱着截树干。
向导确实可以疏导不良情绪,但无论是言泓还是唐错,他们都没办法帮他排解。
谢子京支撑着秦戈身体,用最简短话把秦戈安排和蔡明月身上发生事情告诉白小园与唐错。
唐错整个人都呆住:“……这太可怕吧!这怎可能隐瞒!蔡易疯吗!”
白小园比他镇静得多:“秦戈脑子转得快,不然们就真被蔡易坑。谢子京,这种报告你懂得写吗?”
浓厚雾气从谢子京身上腾起,在这个不大空间里滚荡,最后沉沉落在沙发另侧,秦戈身旁。
秦戈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捂住自己鼻子。或许是因为虚弱,或许是因为谢子京力量太强大,他在这瞬间居然嗅到种陌生性信息素,干燥且粗糙,像炽烈沙漠里滚烫风,正从此处唯位哨兵身上散发出来。
雾气最终凝成个巨大形体,头比秦
“兔子呢?”他温声问,“让它陪你。”
“……不行……它出不来。”不知为什,秦戈说出这句话时候忽然很想哭。强烈失落感和抑郁让他立刻蹦出个念头:他肯定已经失去他兔子……这次“海域”这不正常,他兔子说不定已经不存在。
这是可能……他茫茫然地想,人总是会遇到最糟糕事情,在最糟糕时候。
“那你喜欢熊猫吗?还是小沙猫?”谢子京摸摸秦戈头发,坐在他身边,尽量靠近秦戈脑袋,说,“他俩很快就过来,到时候就能陪你。”
秦戈忽然想到谢子京精神体。
谢子京:“说实话,不太懂。你教教。们要速战速决,不能给蔡易反应过来时间。”
白小园从后视镜里看他:“你负责照顾秦戈吧,报告来写。”
把秦戈送到楼下之后,白小园和唐错打算先回危机办。“唐错回档案室找三十多年二六七医院那边事件档案,去问点儿别事情。”白小园从车窗探出头来对谢子京说,“今晚再见。”
秦戈知道他们要来陪自己,连忙摆手:“不用……”
谢子京让他闭嘴,告知白唐二人秦戈住所后直接把他搀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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