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宁静,唯有风声。
“你曾经回来过,对不对?”
(正文完)
春风拂在脸上,轻柔至极,像青涩亲吻。他突然想起年少时偷吻盛羽。
那夜在梦里,盛羽也吻过他。那硬气,bao躁人,吻他时却那样温柔。
回到熙城时,是个晴空万里好天气。他带许多土特产,大部分分给几名助理与高管,小部分留给自己。
时隔数日,办公室桌椅、沙发、书柜、电脑皆是尘不染,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唯独桌上相框落层薄薄灰。他端详许久,拿起来,用绒布擦拭。
谁都知道他规矩,相框不能碰。
春节之后,助理告诉他,成顷出国留学,顺利话,今后可能不会再回来。
他都快忘记这个名字。
助理又问:“今年需要提前订机票与住宿吗?”
他看着办公桌上相框,惜字如金,“订。”
盛羽牺牲时候是冬末春初。大地回暖,人却再也不会归来。
所说“奇迹”大约不会发生。
成顷出院那天,肖衢抽空回到别墅,对成顷辞行并不感到意外。
或者说,他只是无悲无喜,怎样意外都无法再拨动他心。
成顷说,想完成尚未完成学业。他点点头,给成顷张卡。成顷不愿接受,他沉声道:“拿着吧。”
然后转身离开,再无别话。
抹干净灰,他久久地凝望照片,目光温柔深邃,像是要将照片中人烙进心底。
忘多年以前,他心早已有这个人烙印。
风掀起窗帘,轻柔地拂过,他坐在靠椅里,闭上双眼,将相框放在心脏位置。
“盛羽。”
他轻声唤道。
摆脱家庭之后,每年冬末,他都会个人去盛羽服役部队附近小县城住上段时间。
其实小县城离盛羽曾经驻守地方有段不短距离,但他已经无法靠得更近。
想到这里是盛羽18岁到22岁时生活过地方,心就变得静如没有波澜湖水。
新芽抽条,野花开得漫山遍野,空气中有潮湿泥土香。
闭上眼,就能看到盛羽盛气凌人笑,又拽又痞,想必在特种部队里,也是号光彩夺目人物。
他少时温和善言,这些年却成少言寡语性子。半年前偶尔逗逗成顷,或是被成顷逗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事。
那时他在成顷身上看到盛羽影子,现在却半屡熟悉气息都捕捉不到。
但他不想亏待这个男孩,毕竟他曾在成顷处沉溺于短暂幻觉。
钱与地位他都可以给,唯独心不行。看上去成顷也不需要。
这样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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