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蔡明月最后没杀死
那个孩子。”
雷迟眉头
皱，立刻把他手里资料拿过手中。
当日死而复生孩子没有在资料中留下任何信息，他们只能通过当时蔡明月所说话和医院留下来检测信息得知，他是个向导。
“籍贯湖北武汉，父母亲登记住址是硚口区……”年轻人跟其他组员报告情况，“但湖北办事处人去调查过
，那房子三十年前就卖掉，家人后来搬去哪里，邻居和买主都不知道。买房子时候很匆忙，价格也不高。”
怕，干脆就不要。”
雷迟看着手里资料，言不发。
情况比他原先想更严重。154个孩子中，35人身有残疾，其余都是完全健康婴儿，其中包括67个女婴。他们全被自己亲人和蔡明月杀死。
仅仅因为“不想要”。
“茶姥是那种生出来就很老很老特殊人类吗？”去年刚进组年轻人，“她们生都是老人形态，对吧？”
资料显示，这对夫妻并没有办理过婚姻登记。父亲名为周雪峰，他最后个信息是十几年前死亡证明。
“湖北办事处查得算是很仔细。周雪峰和他同居人确实生育过个男婴，但是他没有去上户口。家三口后来搬回周雪峰老家，在神农架附近。那村子人不多，但是老人都还记得周雪峰和他老婆儿子。”
周雪峰对妻儿并不好。孩子三四岁年纪就被他拎着出门帮忙干农活，家中常常传出打骂声和女人哭叫声，孩子成日鼻青脸肿，见到人也不喜欢说话，常蹲在家门口和自家小狗玩儿。那狗也会被他揍，或是用藤条抽，抽完打完又带着它去找吃，给它仔细梳毛清洁。村人只记得这孩子古怪得很，不跟同龄人玩，个人和狗呆在块儿，对着空地喃喃自语。
村里还流传着几个故事，大都和那母子相关。故事里两人都是怪物，能驱使鬼魂，还能跟人看不到孤魂野鬼聊天谈笑，令人见之生畏。
“小孩大概七八岁时候，周雪峰老婆失踪。村里人都说是周雪峰打得太凶，女人受不，走，不过他们也说不清楚什
时候不见。那女人被周雪峰打得厉害，常常要卧床，十天半月不见人也是常事。村里人平日里都叫她做阿芳，但具体叫什，谁都不知道。村里支书和老人骂过周雪峰，说他打老婆太狠，周雪峰说他老婆精
雷迟点点头：“茶姥都是女性，出生时候就已经是七八十岁老态，古时候死过不少，全都被人当做妖物处理。”
她们只在江浙与福建带诞生，从小就在山地里打滚，现存于各地各种志怪传说里，常常会出现“天生老妪”等形容，八九不离十，说就是茶姥。但茶姥全都是天生侍茶高手：经茶姥侍弄茶园与植物园，永远都比其他人照顾园子更好更旺盛。她们似乎天生就懂得与天地沟通，天生就通晓如何让植物适应不同物候节气。最近这几年茶姥越来越受重视，出名茶姥常常全国各地跑，指导不同茶园如何生产经营。
“……真可惜。”年轻组员喃喃道。
雷迟看他眼：“不是因为这个才可惜。”
年轻人连忙点头，顿顿之后，翻找着自己面前资料：“对组长，有个人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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