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迟坐在客厅,小刘打开手上记事本。雷迟下意识看眼玄关鞋架,地面上放着两双大号拖鞋。
“……他们鞋也不在。”王铮说。
鞋,衣物,行李箱,身份证都不在。雷迟心想,王铮为什要报案称父母失踪?分明最大可能是,父母离开,但没有告诉他——或者不打算告诉他。
小刘问出雷迟心里这个问题,但王铮反应很激烈:“不可能!父母不可能出门也不告诉。”
家人从市中心搬到福兴三村之后,
雷迟想想:“不清楚,他没说。”
小刘叹声:“特殊人类呀……”
“特殊”本来就是道分界线,是人为设定鸿沟。雷迟没让自己继续深想,这可不是他能想明白、或者想出结论就能解决问题。
王铮家住在复兴三村个旧小区里,看建筑结构和风格,至少也有五六十年。雷迟和小刘叩响王铮家门时,两人都发现门外涂写着不少小字,看字迹和涂写位置,应该都是孩子手笔。
“怪物”“去死”,等等。
这性子……狼人是不是都这种性格,啊?意见接受,态度照旧?”
雷迟又给个回应:“是。”
离开科长办公室时候他还能听到科长在身后叨叨“退休吧”“不干”。
和同事起前往王铮家,雷迟在车上开始整理昨晚从王铮那里询问到事情。
王铮大学毕业之后在家净水器公司担任销售员,两年前在次走访客户途中,他被客户家中半丧尸化人类袭击,就此感染丧尸病毒。公司拒绝支付赔偿,只给王铮十万元医疗费用,将他辞退。感染丧尸病毒初期阻断治疗价格昂贵,十万元很快用完,但王铮最后还是成为半丧尸化人类。
墙面有明显涂抹粉刷痕迹,但字迹全是新写。仿佛是屋主开始还极力阻止这些话出现,后来渐渐也没有理会心力。楼道还算干净,因此更显得王铮这家突兀。
王铮开门把雷迟和小刘请进去。
两人进门,立刻开始打量这个屋子。两室厅,大约七十平,整理得十分整洁,杂物虽然比较多,但摆放得很有条理。
“爸妈行李箱和些衣服都不见,身份证也没找到。”王铮站在门边说。
天气渐渐热,但在这个不通风家中他也样穿着长袖衣裤。上衣还带着帽子,他就像昨天样,把帽子拉到头顶,盖住自己脸。雷迟心想至少他在家里没有口罩眼镜,这差不多就代表王铮对他们信任。
之后他没有再去找工作,直和父母共同生活。
三天前,王铮发现父母不在家并且彻夜未归。因父母年事已高,王铮以为出什事,于是出门寻找,但并未找到。父母手机无法拨通,所有王铮能找到亲朋都说没见过两个老人,也没有接到两个老人电话。王铮选择报警,最后来到危机办。
“这人住地方还挺远。”开车小刘说,“福兴三村是挺有名外来务工人员聚居地,他们本地人怎也住那儿?”
“为治病,连房子都卖。”雷迟看着昨夜笔记说,“而且听他所说,搬家是父母决定,就是想远离原先王铮活动区域,免得让王铮伤心。”
“那他跟以前朋友同事也没联系?”小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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