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谢子京说,“你从没记得。”
秦戈心想,这可怎记得住?对于他,当日谢子京只是位路人。
谢子京低头吻吻他额头,犹疑瞬后,低头亲秦戈鼻尖。
“对不起。”秦戈低声说,“以后都会记住。”
谢子京忽然激动起来。他眼眶发红,紧紧将秦戈抱住,埋头在秦戈肩上,只是不住地深呼吸。秦戈连忙抱着他,轻拍他背脊。
老师:“……你……唉!那花是特地为今年比赛设计,花色跟金牌、制服和比赛标志都配套,没花不完美。”
通道狭窄,被两人挡着秦戈和同学根本走不过去。秦戈手里还拿着束花,他听到那老师话之后,直接把它递给哨兵。
“这里有。”他说,“你拿着吧,师兄。”
那束花就这样,从他手,转移到哨兵手里。
“谢谢。”哨兵拿着花,直盯着他,“你叫什?”
“对啊……是。”.
如果没有任何提示,秦戈几乎不可能想起谢子京。
在他回忆中,谢子京就如同赛后采访记者,如同万千在观众席上观战人,自己只是从他身边经过,但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日后打捞印象。
当时秦戈和自己同学结束记者采访,正穿过领奖台前方空隙走回自己队伍之中。
阳光太猛烈,他眼睛被什东西闪下:是个刚从领奖台上跳下来哨兵,他晃动着自己金牌。
“……技能大赛之后是暑假。”谢子京喑哑嗓音里带着被他努力掩藏鼻音,“接到新希望录取通知书。爸很高兴,他计划要带们去旅行,妈说她有同学在拉萨工作,们很快决定出发。”
秦戈愣住。
那年暑假对他来说是最黑暗和不堪回首日子。
“们
秦戈食中二指合并,在额角轻触后扬,自以为帅气地撇嘴笑:“雷锋。”
哨兵和老师都笑。随后秦戈就立刻被狂喊着“好丢脸”同学拉走。他们跑回自己队伍,路上并没有回头。
这只是微不足道小事,这次举手之劳并不能在他记忆里留下什深刻痕迹。但秦戈现在想起来——谢子京桌上相框里放着自己照片。那实际上不是相片,而是秦戈拿着那束花递给谢子京时候,谢子京眼中印象。
他忘记事情,成为谢子京弥足珍贵宝物,珍而重之地封存在那处小小、艰难维系“海域”之中。
谢子京又伸出手去捏他脸,秦戈这次没有避开。
“靠,杨戈,是他!”伙伴拉拉自己,“刷新高中组哨兵成绩记录师兄!”
实际上秦戈他们和这个哨兵并不是同个学校,除“师兄”他们并不晓得应该如何称呼眼前少年人,只知道他是高中组哨兵冠军。秦戈心想着立刻回到队伍里跟父母打电话报喜,他嗯嗯两声,继续往前走。这时前方突然冲来两个扛着相机老师。
“别动别动!先拍个单人照。”
“师兄”正瞥着秦戈这边,老师已经朝着他按下快门。拍完后老师愣,抬起头来:“你花呢?没花上镜不好看啊。”
“刚给别人。”那年轻哨兵挠挠鼻子,“有个人问能不能给他个吻,说不行,把花给你,你亲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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