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京看向秦戈。秦戈
脸太苍白
，像是血色全都褪去，但他仿佛听见秦戈激烈心跳声。
他向导，即便被激烈情绪折磨，也能完美地控制自己，不流露失控迹象。
谢子京握住秦戈手。秦戈问：“那些逃犯呢？”
“死，尸体全都被大象和老鼠拖回零号仓。”秦夜时说，“狼牙调查报告里，高穹用很长篇幅来表达自己怀疑和困惑。虽然
切证据都很完整，但是他怀疑，大象和老鼠供述证词是有问题。零号仓里剩下那部分监室，确确实实有人被关押着，但是资料全都在大象和老鼠手上，高穹不能接触。”
高穹和狼牙支队完成调查、给出报告之后，特管委却没有继续往下追查。他们默认这份报告是正确，默认零号仓切正常。
种社交恐惧症。他们会非常害怕别人目光，畏惧社交和与他人接触。”秦戈想想，“但他们不畏惧彼此，所以看管零号仓是最适合工作。这两个人是零号仓控制者，囚犯必须听命于他们。”
他还想起姜永说事情。零号仓里囚犯全都定时注射镇定剂。对大象和老鼠来说，这些不是人，只是沉睡、无知无觉物体。
秦戈忽然意识到，安置大象和老鼠方式，和处理零号仓之中犯人方式，在本质上是样：有价值但又不知道如何正确利用人，就先找个位置安置，保证他们不做乱。
“当时狼牙支队给出调查报告里显示，鹿泉事件发生时候，大象和老鼠都受伤。”秦夜时回忆着报告内容，“鹿泉事件是因为零号仓部分囚犯试图越狱而引发。零号仓里不止关押着哨兵和向导，还关押着许多
们甚至没听过特殊人类。他们之中部分通过某种方式联合起来，趁着大象和老鼠不备，引发骚动，并且击破零号仓顶层，回到地面。”
巧是，地面上正好就是鹰隼支队宿营地。鹰隼人与逃犯搏斗，但最终不敌，全部丧生。
谢子京困惑不解：“为什
？”
秦夜时看着他：“你亲历鹿泉事件，你确定当时只看到个人？”
“绝对确定。秦戈回溯过记忆，原初记忆不会骗人，不能被修改。”谢子京斩钉截铁，“出来人只有周游……也就是那位X。”
秦夜时：“这就说明，大象和老鼠在说谎。”
秦戈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什特管委不继续调查？要想知道真相，只
“公开报道说，鹰隼支队尸体上没有伤痕，他们是被突然涌出地下水淹死。”秦夜时说，“不是。鹰隼支队每具尸体上都有战斗痕迹，队长白繁伤势最为严重，他是失血过多而死。”
秦戈脸色苍白，盯着秦夜时。
“杨川死因是折断肋骨刺穿肺部，温弦是窒息。”秦夜时平静地说，“你父母都是在经过搏斗之后死去。”
谢子京心中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记忆恢复以来，他直沉浸于自己受到伤害和父母失踪之中，在被人鱼歌声唤回所有对秦戈感情之后，他没有立刻想起，秦戈父母是鹰隼成员，他们也是在鹿泉事件中丧生。
而在得知鹿泉事件真相后，秦戈更是完全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分毫悲伤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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