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渡边先生身体非常不适,今晚还是先休息,不如有事明天再谈。”游灏东也想拖时间。
“人别淹在水池里,淹死这场戏就白看,把他拎出来。”严小刀这时突然反客为
眼睫沾满水滴,神情如幻如妖,眼尾眉峰片青山烟雨。
而且这人嗓音低沉婉转,并不尖锐聒噪,骂人都骂得从容不迫出口成章,让听人深陷其中……
严小刀以前从来就没想过,个男人容貌,用“美丽”二字来描绘毫不做作。
他对男也没甚研究,顶多辨得出有些人高壮些,有些人矮矬些,有些人举止优雅讨人喜爱,有些人气质猥琐令人生厌。能博他欣赏男子着实不太多,比如,此时就在旁陪坐某位鲜肉明星,出屏幕见到真人也不过如此,个生计不愁大男人,平白做出身卑微廉价攀高结贵之态,活得不像个男人,这样人不会令他有丝动容。
今日在伊露岛酒店赌场之内,平生头回,严小刀觉着眼前凌公子可用四个字形容。
就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又无耻下流败类还有几层脸皮敢造次对你下手暗算?不义之财不取绝非君子,昨日取你不义财今天再剥你这层伪君子人皮,你活成个大写乌龟王八还腆着脸在这多人面前丢丑,还不滚出去自剜双目断掉筋脉手足投鲨鱼池自裁?污人口,脏人眼,还存有最后丝羞耻你改名换姓就对,你这号人当初从娘胎爬出来时候,你也配姓岳!”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能听到每人停滞呼吸。
梁有晖其实还发过来许多条信息,严小刀早就把那位忘在九霄天外,双眼只怔怔盯住池中凌公子。尤其那最后句话,极其悦耳地划过他耳膜直刺心房,几乎让他想为这人击节叫好。
骂得好。
“呵……呵呵呵……”足足安静分钟,还是嘴碎鸡婆简铭爵头个打破沉默,在严小刀身侧轻飘飘地说,“妙啊……真是妙人儿,够劲,够味道……砍手砍脚真是太可惜……”
倾城绝色。
能否倾城那场面太大尚且难讲,这条美人蛇显然把假尼桑鬼子气得快要呕出肺肠。
渡边仰山那壅塞着酒色财气身躯往沙发上坐,头往后仰去,面色激剧发白汗湿西装。身旁侍者和保镖手忙脚乱,往这人嘴里塞速效救心丸。
在场其余人并不关心渡边家族狗血八卦,但白看场别人家热闹丑事,谁也不会拒绝享受这种拿别人磕牙打屁取乐机会。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呵呵呵……”简铭爵拨弄大拇指上红玉扳指,下巴颤动。
游灏东大约也听得津津有味,有狗血热闹不看白不看,向深藏不露面孔上甩出记轻蔑不齿冷笑,瞥向渡边仰山。
而被渡边请来陪客大明星,则脸假装听不懂中原普通话模样,垂下眼去,表情着实尴尬。
凌河因为说洋洋洒洒大篇,中途呛几口水都没停嘴,这时攒起水股脑从口鼻里喷射而出,控制不住地咳嗽,似是承受着身体上巨大痛苦,但眼底明火执仗地,bao露出得逞后极具满足感笑容。
似乎已经预料到,这番话说完,今晚肯定是死不掉。
那笑容当真有毒,让人看上眼就在眼膜上烧灼出片光亮痕迹,过目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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