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允良是口观鼻鼻观心,自己心里压抑紧张,双掌不由自主十指交叉放在嘴边,做成个祈祷表情姿势。
游灏东双臂抱握,古铜色脑门上仿佛卷起三重雷云纹,时不时捏下眉心和太阳穴,看就是紧张。
而严小刀是个钢琴手,身形随意,只将左手搭在桌上,五根指头无声地快速来回敲击桌面……
即便严总手指长得再好看,也敲得他上家游公子很烦躁,游灏东盯着严小刀手很不爽,几乎走神。
游灏东迅速门前清,眼前马平川,心情稍微舒畅,再吃麦允良个条字,就顺利上停,这时身体慢慢向后靠去,志在必得。
这桌四人里,有人是看热闹,有人就打酱油,有人信马由缰,有人急火攻心。
简铭爵和游灏东都是麻坛高手,码牌和闭眼捻牌手法熟练。游灏东是摸上手几个回合之内就快速处理掉字牌,眼花缭乱地开始吃碰,而简铭爵本心就不着急,还在慢慢悠悠琢磨自己手里几对中发白对子,要不要爽局小四喜呢?
严小刀眼神平静,手下冷静,这种场合才不会惦记什大三元、小四喜这样大牌。
没必要和大。
这种牌局就是要和牌。
人不适。
这人却还不甘心、不死心,从氧气罩下发出破风箱蜂鸣似声音:“麦仔,你、你替打这圈牌………………”
简铭爵见色即起意,每回都像是身体里某个开关被按动开启样,拉过麦允良手腕:“麦先生,会玩麻将?”
麦允良笑得极委婉谦虚:“玩不好,出丑。”
本朝天南海北各地人民群众,就没有不会玩麻将,必备社交技能,老少咸宜,而且各地还有各地口令行规。麦允良成天陪富豪们吃饭喝酒打球,能不会搓麻?
然而他上停之后却不上牌,条筒万字在各家手下轮流转,就是不给他想要四筒。
严小刀半笑不笑瞟眼姓游,那人连拆几个万字、条字
牌桌上倘若连踢各种万字、条字或筒字而不打风刻,很容易就被对家摸清自己是求大四喜大三元这类大手牌,太明显,就会遭人提防围剿。
严小刀盯着下家简老二碰个万字刻,他伸长手臂和修长五指够出去拿牌时生生地让游灏东很有压力、满面黑云。
麦允良抓牌、出牌动作皆是润物细无声,骨牌磕在桌上都尽量不出声,分明就是很会打牌,却拼命稀释自己在桌上存在感,甘当个酱油党。
每人还都有每人在牌桌上习惯性小动作。
简老二喜欢脚底下压节拍,条大长腿不知伸到哪个桌下,用皮鞋轻轻打着拍子。
严小刀坐麦允良正对面,客套句:“麦先生‘影视歌模’四栖,还能不会摸几圈麻将!”
“麦先森是影视歌模床上五栖大明星,”简铭爵脸涎笑,伸手上去就勾麦允良下巴,“技巧娴熟、十项全能!”
严小刀无语,操。
麦允良脸色下就不自在,却都没有翻脸,已经浸*这等应酬场合太久,习惯各种调笑、非礼,只能借低头喝茶动作掩饰尴尬,手腕就直让简铭爵摸着……
游灏东心里贼,抢先步将麦允良奉作他上家,而自己坐严小刀上家以此作为钳制。简铭爵自然而然就落到严总下家,右手边挨着麦允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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