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耳光非常重,凌河在半窒息状态中几乎被打懵,眼神失焦,瞳孔渐渐放大。注射器银针狠狠插进他脖子,他条件反射般猛地惊跳,张大嘴像在尽力汲取空气,胸口却陷入哽咽起伏,十分痛苦。
截液体被推射进去同时凌河突然伸指过去,把掰断那根针头。
肿胀喉咙让他无法再呼吸……
胸口像被许多根银针侵袭陷入剧烈疼痛……
严小刀这句分明是劈头盖脸痛骂他自己。
壁灯洒下团孤傲黄色光圈,让周围暗红色天鹅绒幕布更显得色调诡秘、幽暗,非常符合此时营造暗杀死亡气氛。
凌河被那双粗,bao大手撕扯着肩膀、拖着头发拖进那包厢,掷到地上。
他在杀手以膝盖抵住他胸口瞬间直视那人玻璃球似双眼,直剖对方内心逼问道:“你不是游灏东或者戚宝山人,谁收买你来杀?”
可惜这黄毛家伙说话不利索,或者根本听不懂中国话,就让凌河失去对此人撬嘴拷问再口诛笔伐耍嘴皮子绝好机会,所以说对手之间语言也是要相通啊!那双如同利爪糙手掐住凌河脖子,慢慢从胸腔中推挤出全部氧气,很快就会将他掐死。
严小刀在走廊往来纷乱人丛中,陷入时半刻不真实,周围仿佛是幻象。四通八达好几个方向都有走廊岔路、化妆室、洗手间、餐厅酒吧,哪儿都能藏下个两个大活人,他辨不清应该往哪个方向寻找凌河。
黄发杀手紧跟着也从包厢中踉跄而出,只是负伤并未致命,铁爪从背后再次凶狠地袭来。
那下几乎砸向严小刀后脑勺。他甚至忘记自己安危,以至疏于防备。那个将全副身家性命系于他手凌公子,那个没有他人肉盾牌护体很可能就要被人砍死大卸八块凌河,人呢?……
从走廊阴影下飞蹿出道奇速且精悍身影,是飞起来,当空脚踹歪试图袭击严小刀铁爪手,让那黄毛雇佣兵大痛得嚎叫声。
杀手迅速就被杨喜峰拳脚缠住,没料到这其貌不扬瘦猴子样也这能打。
空气里充斥着股奇怪香气,发甜,发腻,但又发呛。那人戴着手套突然从怀里掏出支比常用注射器略粗针管,眼底闪出毒辣精光,朝着凌河脖颈脉搏跳动处就插下去。
凌河猛地抓住那根几乎戳入他肉里针筒,手指同样精准有力。针尖歪,不偏不倚插入他两根锁骨中间点凹陷!那人冷笑声猛推针筒,就要将里面东西注射进去!
剧痛,痉挛,让凌河上身徐徐抖动,脸庞涨成脆红色,他开始陷入极度缺氧状态。
那诡异香味让他在性命攸关瞬间睁大眼逼视着对方,用最强意志死死捭住杀手那几根手指,不让针管里东西进入他血管……
不想啰嗦杀手反手给他记耳光。
严小刀瞧见杨喜峰丁点感激都没有,对杨喜峰爆吼句:“凌河呢!!”
杨喜峰弹开那家伙,被质问得莫名:“不是跟你在起吗哥?”
严小刀如同被盆冷水浇上头,头发丝都要结冰,寒凉感浸没内心。
严小刀赤红着眼骂句:“混蛋!你就看不住个人吗!!”
杨喜峰被骂得真冤枉、真糟心,内心再次感慨在他老大手底下做活儿,人不如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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