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把扯开凌河礼服,再扯开衬衫,扯掉这人胸前切可能束缚。
他拍打几下凌河脸,眼看着不行,他单膝跪在凌河面前,双手交叠按住那雪白发青胸口,用力下按。
他就刻不停地压胸,按三十下之后突然放开,跪在凌河面前弯腰下去,捏住这人下巴往起抬,嘴唇罩住凌河嘴。
杨喜峰那小子没太想明白,想要害人难道不是注射冰毒?注射尼古丁做什?
严小刀回忆起某天晚上在房间里,凌河说过,他对尼古丁过敏。
“……”
“……你上不来气吗!”
凌河脸被层青色笼罩,白瓷质地肤色化作越窑青釉,还带有皲裂纹路。细细密密毛细血管从皮下显形,尤其在额角、太阳穴和脖颈位置凸显出来,嘴唇张开着,却分明喘不上气,身体痛楚地慢慢纠结成团。
凌河锁骨附近可以看到两个针眼,其中个针眼还插着截断针。
严小刀拔掉断针,却敏锐地闻到空气中有怪味。不是氰化钾之类剧毒物,而是浓烈焦油混合巧克力甜香,他认识这几种味道。
没能抓住人,眼睁睁看着那对杀手脱身投海,瞬间在汹涌波涛中失去踪影,也不知这是诡异逃生之法还是仅仅因为失手就想不开,悲壮地去喂鲨鱼。
走廊滞留围观宾客失声尖叫,所有人最后只看到墙壁上许多血点和地上条血淋淋断臂。如果不是这些痕迹作为佐证,方才切发生太快,如同舞台幻象。
警铃大作。
严小刀即刻意识到,凶手跑,留下这烂摊子就是甩锅给他。
他对杨喜峰说:“毁形灭迹,别留着。”
注射冰毒并不定致命,但注射管高纯尼古丁足可以杀死凌河。仅凭断针无法判断到底打进去多少。
凌河双目空洞,没有自主呼吸,喉咙、气管、肺部像被团东西堵塞。
最严重
“他怎啦,老大?”杨喜峰打扫完战场赶过来,进门就被呛个跟头,顿时脸嫌弃,“哎呀嘛玩意儿呢,有人在这屋‘溜冰’啊?”
“溜冰”是圈内提及吸食冰毒行话。
“不是,只有丁点‘冰’成分……”严小刀极力压抑颤抖心境,“那人给他注射高纯度尼古丁。”
这杀人于无痕方式独辟蹊径,处理遗体麻烦都省。如果凌河就这样死去,留给调查人员就是个“富二代在游轮声色场所玩嗨注射过量药物d品身亡”现场,不会有刀痕枪伤,甚至没什血迹。
然而凌河不想死,这个人以极其顽强求生意志扯着自己胸口想要呼吸,把抓住严小刀手臂,指甲深深抠进他肉里。严小刀明白,他胳膊上那股钻心疼痛就等同于凌河现在所遭受痛苦。
杨小弟在他大哥鞍前马后,做惯擦屁股脏活儿,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拎那条断臂,钻过方才那扇打破窗户,跃而上甲板。夜黑风高之夜销毁证据,杨喜峰将那血呼啦断臂抡圆扔进大海,做鱼食。
也就这须臾之间,严小刀再回到包房,凌河仍然躺在地上,脸色比刚才发青。
凌河十根手指都扒在地板上,指甲生生地将地板划出无数条白色痕迹,经历过番挣扎现场触目惊心。
“怎?”
“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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