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冷笑:“还能说什?再多说句命都没,你还不如直接去海里捞尸上来问个明白。”
半晌,严小刀点头:“那你就什都别说,闭上你这张嘴,再多说个字,把你舌头拔下来。”
凌河毫无惧色,也是脸傲然,绝不在这个关头认怂服软。他只要有丁点软弱、心虚、趔趄畏缩或者撒娇卖好,以严小刀聪明心智定看穿,定拔他舌头、剖出他真面目。
他那时以应激反射般手速也掰住严小刀两根手指,按捺不住想要凶狠发力。小刀快要把他脸皮掐漏,直捏到他牙床与口腔黏膜摩擦出血,比戳他个针头疼多。
他还是放弃,没有像掰断针管那样掰严小刀手,缓缓松开……
……
严小刀是在那刻眼底涌上层猩红,如把野火顷刻间燎原,就连隐在发际线内那道旧伤痕都爆成红色。
他猛地甩开凌河搂着他腰手臂,盯着这个人。
这张嘴,当真有毒,简直就是蛇蝎。
这人个小时前还虚弱得几乎窒息气绝,那样子绝不是装死,这才刚缓过气儿来!凌河两道锁骨之间露着粗大针眼,胸口片被强度按压留下青肿,明明气息虚弱却字字钻他心。才刚回血不足满格,这就开始放招!
尼古丁几乎等同于被扔进奥斯维辛毒气室。
杀手显然不是游灏东弄来人,那还能有谁?谁买通渡边仰山,在今夜船上下手?
……
有些疑问,就不能翻来覆去细想,旦想到,就如果根植在脑内只畸形瘤子,瘤子是不会自己消化掉,只会越长越大,沉甸甸压迫他神经,扰乱心智。
杨喜峰此时睡在套房层长沙发上。楼上两人都听到那小子起起落落没心没肺鼻鼾声。
严小刀脸猛地靠近他字句送出威胁时候,凌河都没听清楚
严小刀怒不可遏,也是之前对戚宝山已经心怀疑虑不愿承认,胸腔里被股气顶得十分难受。二人视线胶着纠缠,在黑暗中都拧出噼啪四溅火花。他把捏住凌河下巴,捏得非常狠,这下就将凌河面部表情捏到扭曲:“你说够?还有什,全倒出来。”
凌河倔强地直视着他,极薄嘴唇没有血色,唇型就暗示口角锐利。
严小刀逼问:“那个黄毛杀手,当时跟你说话?……他说什?”
凌河眼底也渐渐泛红:“告诉你他曾经说过什,他是谁派来,你会信吗?”
严小刀冷面无痕:“你说。听听你还能说出什?”
凌河无声地指楼下。
严小刀:“你想说什?”
凌河表情古怪,像是陷入愤慨又不甘情绪,对着严小刀脸,字字诛心:“从包厢里,你为保护脚踹上轮椅,把踹进走廊。轮椅在那打转转,很多人都看见。那个黄头发终结者,就这样堂而皇之扯住头发和肩膀,把拽到地上,再路拖进隔壁包厢。
“就与你墙之隔,就在你隔壁包厢,肯定有人看到这幕,明明知道会遇险,会被害,但没有人告诉你就在你隔壁几乎十步之遥。严总,你差点就晚步,就差点,结果你来早,坏人家计划……
“严总,为什你身边人就不告诉你,就死在隔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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