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戚宝山拿过电话,电话里是瞻前顾后声如粗喘呼吸,以及四周前仆后继涌上来脚步声:“小刀,很快出境,可能出去待个十天半月再回来,你不用管,帮看住家。”
严小刀下意识答应着,但满腹狐疑,在他印象中,戚宝山为人从容谨慎,极少做事如此匆忙和不着边际。这显然不是公司内部、家人之
“……好,回去就联系您。”严小刀在衙门阎王面前是不敢不答应。
……
严小刀在重重心事重压之下,最终给他干爹戚宝山拨这通电话,再不能躲。
他料想中结局,是戚宝山让他将凌河带去离他们大本营有段距离另个城市,远离可能关注视线,在哪个荒郊野岭度假村、或者烂尾无人别墅区内,戚宝山面见凌河,然后下手“处理”掉这个人。他会为凌河扬剖黄土,然后取道回家,当作嘛事都没发生过,当作就没认识过这个人。
这样模拟场面在他脑内萦绕好几天,熬到今天他仍然能够笑对凌河、不动声色,然而心里缓缓地漫生出片寒凉荒芜,片寂寞空洞。这感觉仿佛就是,当他面对某种他习惯已久人生轨道,在这天突然间就感觉到陌生和不适,突然就生出逆反和异心,就因为眼前这个人……因为凌河?
床上每晚醉生梦死夜夜笙歌,不知做下多少好事,您快回来治治那俩不要脸,您再不回来窝小狗崽子都孵出来!
严小刀将凌河推进男厕残疾人隔间,然后靠在个犄角旮旯打电话。
他心里憋着事情,故意拖拖拉拉不打那个最该打电话,还是决定先给鲍局长打,毕竟欠局长大人个人情。
“鲍叔叔,多谢您。安全,在机场,让您人撤吧。”严小刀客客气气地。
“嗯,早就撤,谅你也没个大事,你安全就好。”鲍正威沉着声又不失和气和关怀。身居要职对下面人这个尺度拿捏得很好,让人觉着这个老板心怀仁慈挺仗义,但你平时又绝对不敢惹他。
对待凌河这个人,还能当做没认识过吗?
然而,电话进程完全出乎他预料。
电话里背景音嘈杂,是戚宝山某个保镖接手机:“刀爷,们正护送老板在机场。”
“机场?”严小刀就没听明白,他完全以为戚宝山应该在家等着他们,“哪个机场?”
保镖似乎语带犹豫:“老板说需要……暂时离开段时间……”
严小刀客套几句正要挂断,鲍正威话题转:“你先别急着溜呢,正好找你有事。”
严小刀故作轻松地问:“您老找能有什事啊?”
“你说呢?”鲍正威哼句,“老子白帮你个忙?手里有个棘手案子,需要多方汇集信息找出案件突破口,鉴于保密原则多余废话不能跟你讲,但需要你过来帮看看。”
严小刀听“老子白帮你个忙啊”,心里不由吐槽鲍局长还是以前老样子,做公安他妈都贼精贼精,果然也不会白帮忙。他就怕这官老爷给他派任务,或者找他来问案情逼口供。
“都明白,小刀,不会让你难做。是桩十几年前旧案,也不是最近刚发生,你也不用有心理压力。之所以让你瞧瞧,因为死者死于比较诡异刀伤。”鲍正威很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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