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在附近街区转圈走个大八字。
那辆黑车或许也瞧出这是兜圈子呢,声不响地在某个街口突然向反方向拐,走掉,只让严小刀回头瞥见车窗内年轻侧面,以帽子墨镜掩饰面目,长相看不出来。
因为刚才跟
严小刀诚恳点头:“叔您放心,听您话。”
……
仍是鲍局长先离开茶坞,严小刀过几分钟再离开。
他坐在车上,车窗打开着,放任微凉似水夜风拨乱前额发型。他真不想再回“雨润天堂”,提不起兴趣到桑拿按摩房找那几位膀大肚歪老家伙交流,觉得无趣。又或者是被刚才鲍正威那大堆照片膈应到,看见骨殖联想到尸体,联想到尸体他连裸体都不能看!
毕竟,严小刀也不是做法医,他并不享受琢磨研究那些东西。
理顾忌残忍乱砍。有几刀直接砍在颅骨上、肩膀上、横切在胸骨上,痕迹深刻,势大力沉,不给自己留退路……这是个心狠手辣亡命徒,对流血和人命缺乏同情。这肯定是个年富力强男人,手掌力气很大,也可能是对其他几人有定领导和控制能力‘大哥’角色……”
鲍局长:“……好!”
简直太妙。
鲍局长合上钢笔帽,伸手攥住严小刀肩膀,无声地表达感激,多余废话都不必说。
鲍局长起身时还扔下句便宜话:“小刀,就不给你带什东西。送你东西,属于拿好处收买你;你送也不敢接,属于收受生意人贿赂,现在什都查得很严!”
他想回家。
他就想见那个能让他放松、愉快和心安人,哪怕某人嘴上说话很不好听,动不动逞强拔尖,得理不饶人,但偶尔居家闲暇时捉只蛐蛐斗个嘴也挺有意思……
严小刀左手支在打开车窗沿上,给守在“雨润天堂”副手打电话,让他们招呼好客人。他右手还没好利索,就搭在身前,用个摆幅很小但很娴熟动作转方向盘,在路口突然个拐弯,决定不去会所,直接回家。
就是这不经意间猛拐,严小刀托着腮淡淡瞟眼左后视镜。好像有辆黑车在跟他,急闯黄灯跟着他拐弯。
严小刀半睁着眼,眼角余光斜睨后视镜,下个小街路口紧接着又拐……
严小刀就没见过这不讲理还振振有词上司,揉着发红眼皮说:“鲍叔叔明白,您意思就是告诉,这份编外人员津贴补贴就不用惦记。”
灯下包房内,鲍正威看着严小刀,内心有些感慨不太方便抒发,忍不住说句:“小刀,你又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其实,你要不是那谁干儿子,老子想认你当干儿子。”
这话意指略微明显,严小刀用收拾茶具动作掩饰情绪,没有回应衙门局长大人如此直白示好。他长辈缘老人缘直就不错,虽没有亲爹,打他主意想认他当干儿子人竟然不止个。
“二姓家奴”做法,不是他为人,即便他打心眼里尊敬鲍正威,乐意在不碰触某些核心利益前提下,为对方效劳,纯为义气,不计报酬。
鲍正威也不会逼他表什态,拍拍他肩:“就想嘱咐你平时老实点,谨慎些,违法犯罪事情,能不做就千万不要做!有人逼你你也不准做!不然不会徇私枉法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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