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起居房间内,凌河面对邱文澜慈爱目光和套路式开场白接纳问候,那刻十分平静,侃侃而谈:“慈爱主,邱牧师,忏悔也无从谈起,只是心灵上负坠罪恶太多觉得很累想甩包袱!今天说也不过就是番虚伪空洞托辞,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今后人生命运。
“在主面前,就是个渺小丑陋罪人,在过去十多年中直心怀某些恶念,郁郁寡欢,而且无法排遣和解脱。心中藏着片愤怒野火、狭隘欲念、蓬勃野心,想要报复……这些恶念有时让很痛苦,有时又让跃跃欲试、希望能尝所愿。”
严小刀喉结抖动下,许是心灵感应,都猜到凌河想要说什。
邱牧师略显意外,但仍将宽厚温暖大手覆盖在凌河手上:“孩子,主会欣慰你愿意讲出来,而你欲望念头,也会因为倾诉和祷告而慢慢减轻。”
“邱牧师您错。”凌河笑着摇摇头,那刻眼神突变,口齿蓦然锋利在天父神佛面前都不惧真言,“愤怒和仇恨,在将切念头成功付诸实施之前都无法解脱,因为除它们已经无所有!家庭遭遇变故,生活路断人亡,父亲惨遭*人戕害冤死,家世、财富皆成场空梦。他死让在过去十余年被迫开始这颠沛流离曲折无常躲藏生活,至今仍然不得不寄人篱下仰视仇人怜悯目光和偶尔发善施舍,原本应当属于切美好早就随往事和风起逝去。想要忘掉多年前那场撕心裂肺永远嵌在脑海里,想找回
洼。凌河皱眉扫他眼,这扫严小刀自己撑不住先乐,路抱歉地笑出声。凌河见缝插针个“阳指”帮他补个音,严小刀觉着这简直是对新手明目张胆羞辱!
凌河后来又独自炫技支《土耳其进行曲》,直接将严总秒成渣。
只是独奏没人帮忙,凌河需要双手扳过条右腿,让右脚压在延音踏板上。腿不方便,其余两只踏板就放弃不玩。
严小刀也听出凌先生定自幼家学严谨,再勤加练习,应该是练十好几年,不知有没有考级,考哪级也都够。倘若不是被基督堂里这台旧钢琴拖累,凌河可以弹得更动听。十根俊逸修长手指无比灵动,像帖符、沾仙水,把支莫扎特弹得活泼优雅又富含东方人情调,乐声中都充满单纯童真……
俩人背着老妈偷偷摸摸弹会琴,半小时后严氏就从小屋出来,眼圈微红,忏悔祷告难免触及伤心往事。
凌河将自己吃过块糕点盘递给严妈,让对方先稍坐片刻:“可以允许也进去忏悔吗,邱牧师?如果您能允许冒昧和对主虔诚,有些话想与您分享。”
严小刀诧异地挑眉,事先没安排这出?
邱牧师名叫邱文澜,是小镇上凤毛麟角几位富有声望文化人之,年纪不小但脸上不生皱纹,拥有信仰且保持豁达从善心境,或许真可以让人忽略岁月时光侵蚀。邱牧师微笑点点头,做个手势。凌河仿佛早有预案准备,又回头看向小刀:“严总,可以跟起吗?”
……
基督堂内并没有严格密室忏悔仪式,只是教友之间倾诉式祷告,严小刀突然意识到,凌河是否想要借此机会对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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