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般不需要专车和司机,属于那种特接地气特随和老板,今天纯粹去码头跟友军掐架才摆个副总裁谱,由公司里名司机为他开车。
他很快就发觉,还不如自己开得利索。
下快速路准备进城时,严小刀淡淡地瞄眼后视镜,说:“小李,你上右拐标志那条道,慢慢减速,对,但是别右拐,你左拐,快点,加速拐!”
司机是正正经经
从远郊小镇回到市区,两个多小时车程,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开车人是轻车熟路,并不嫌开车是件累赘事,还能绕路尽量走人少车少高速口,躲避那些在路上横冲直撞超载大货。这次没有碰上嚣张换道车匪路霸,或者将活牛卸载在快速路上满街跑奇观,也没人跟踪盯梢。
严小刀下午即被人喊去公司签字,戚爷不在,经手文件基本都是他来签字。隔天,他又被手下港口分公司小头目搬去救驾。原来,与他们只有墙之隔某友军公司,卸载集装箱和囤积货物将他们消防通道区域霸占,明明占他们家地界竟还插上友军山头旗子,而且每个月继续往他们这边蚕食。消防口领导带着官兵进行年初例行检查,双方小头目正在码头扯皮吵架,消防队领导负责在中间和稀泥劝架。
严小刀心里也烦躁,这帮眼皮子浅整天不琢磨正经赚钱路子,净玩幺蛾子!他穿身西装撸着袖子跟对方在太阳底下扯快小时,口干舌燥。对方那窝无赖说,东西搬不走,想移走您自己移啊。
严小刀觉着这家友军最近欺行霸市势力见长,以前那副抠唆鸡贼样,现在这是换老板和股东吗?他转脸给他小头目打眼色,小经理战战兢兢地附耳汇报:“严总,他们最近可嚣张牛逼,傍上大粗腿,‘梁生’听说已经内部入股准备收购他们,还没对外公布,这些人都新来可张狂。”
严小刀听,指着对方小头目:“操,大伯子家地盘你也敢下嘴吞,你吞得下?”
他在对方小头目脸懵表情下抄起电话:“梁有晖你小子什时候到?太子爷您就是出这趟差吧?赶紧,老子现在就在码头上等着款待你丫!”
严总干脆利落个电话就把这件扯皮事解决,最后是由友军公司领导点头哈腰路跑着把“大伯子”送回专车,并且约好改日与消防队领导起吃饭顺便给严总敬酒赔礼道歉,瞬间瓷儿得跟家人似。
严小刀觉着,自己脾气真是越来越妥帖顺溜,若是换成他今年二十岁,这事就不是这解决。他那时穿件白色紧身汗衫,黑色长裤,腰里别着刀,蹲在码头上跟对方“划道”:“前几个月临湾港口有家刚爆炸完你知道吧?你瞅瞅你这些货值多少钱,你想也炸次看看礼花吗!”
现在他绝对不这干,争强斗狠欲望都淡,也是因为年龄大,晃眼也小三十岁人。夜深人静人躺床上跟熊爷对着撸时候,也会彷徨自己下半辈子是不是就这样,浪荡得个人过。
不对,熊爷自从迎娶三娘,都不找他撸,早就抛弃他这个万年单身王老五,每晚找媳妇滚狗窝恩爱缠绵去。个人孤寂惯,有时,真希望每晚回到家时,有那盏暖黄色灯永远是为他留着,有个人在家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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