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有点没弄明白,麦允良个多星期前就已经给他寄来演唱会入场券。这人怎又送票?票卖不出去吧?只是上次信封没夹带亲笔信笺罢
究竟哪副躯壳,才是属于这人真面目?
……
严小刀也想过着手暗中调查往事蛛丝马迹,然而时隔多年,南北相距,都不知从何下手,没人可问,集团里几乎所有人手都比他资历还浅,问谁?谁清楚戚爷当初底细?
……
接下来个星期,严小刀白天除去各家分号和港口处理公事,找各路友军和衙门口*员闲嚼打屁,其余空闲时间都给过来出差梁有晖。梁大少是为自家企业跑腿办事,梁董事长有意锻炼独子出来跟外人多打交道,而且临湾新区又毗邻燕畿交通方便,这地方就成太子爷们常来常往块私塾教场,许多二代在港口减税区都有跨国生意往来。
尖几乎摁上对方鼻尖,强行压抑住最后刻可能,bao露他隐秘情感失控动作。
“凌河,以后别再说那种让人难受刺激话,当时真当真。”
凌河不知是否听进去这句恳求,但他盯着严小刀鼻翼上秀气黑痣也盯很久,这是需要多强大心智和自控能力,才能在小刀脸凑过来时不失控抚摸这张英俊动人脸……
凌河口中话永远只能信小半。
严小刀表面内敛,不发脾气,那晚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地回想前日在基督堂内让他触动惊心忏悔。
梁有晖问:“小刀,你跟那位凌先生,还在起?”
严小刀垂眼笑:“你说哪种‘在起’?当时在船上你误会,跟他没什。”
“行啦都懂!”梁有晖略感遗憾落寞,“以前哥们跟你两地‘分居’,也沾不上手,现在终于准备常驻临湾新公司,可以经常找你消遣,结果你已经娶!”
“谁娶?滚。”严小刀用口型骂对方句,却又莫名为这句“娶”而心动。
回到公司,他发现自己办公桌上又有个信封,打开看,竟然还是两张‘麦动随风’演唱会贵宾票,位置还都差不多,还夹有麦允良亲笔问候短签,客气诚挚地邀请严总定赏光。
愤怒和仇恨在把切邪恶念头付诸实施之前永无解脱,因为除它们已经无所有……
那些伤害过、羞辱过恶魔,会让他们个个自取灭亡、在野火中化为灰烬……
严小刀幡然醒悟,这些话其实才最像那位将伊露岛“云端号”搅得天翻地覆凌公子说出来话,句句都是经典凌氏语录,字字诛心,令人畏惧胆寒,散发出带着黄色信号烟危险毒性。凌河不就是那副德行吗,随心所欲随时喷你脸!倾国绝色面孔上仿佛就刻着“本宫很恶毒有本事你们来砍”!
只不过最近田园悠哉生活过久,严小刀在刻意遗忘那些令他不舒服记忆,刻意地遗忘最初相识时那个出言狠辣性格刁钻、让他很不适应不喜欢凌河。他硬是把凌河塞进个形象单纯美好椭圆形盒子,合乎他口味,偏偏对方最近也努力配合,将四方棱角和尖锐矛刺都收敛,愣是生塞硬套钻进这椭圆形盒子里,刻意塑造出个温柔体贴彬彬有礼年轻后生模样。
凌河是不是也装得挺辛苦,快要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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