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瞧着这位年轻俊朗后生对这所谓“遗物”如此上心,自然又展开番充满浪漫主义迷思脑补,八成已经补出本四十万字民国风情言情小说,只是这番脑补跟严小刀纠结就完全不回事。
老师傅还不放心他,又对他深深点头:“客人,你要相信手艺,表里真什机关都没有,特殊字符和码子也没,真就是块瑞士表啊。”
严小刀颔首鞠躬致谢:“老人家,今天实在打扰,多谢您。”
然而以他贯谨慎和义气
严小刀:“电话住址门牌号给,就现在。”
店主:“这……”
……
严小刀当晚简直像上门打劫来,站在老城区腹地某栋旧式居民楼户家中,在书房门口扶门框而立,就跟门神把门似,不准外人进,也不准里边人出。鹤发暮年老师傅从他手中接过贵气蓝盒子。老师傅灯下沉心而坐,慢慢悠悠地也不理那尊门神,老得看起来脊背都要抖,双手却没抖。
这书房里像是有破烂收藏癖那种老人仓库,书柜和书桌上堆积叠落各种老式钟表、手表和修表工具。花镜架在微塌鼻梁上,老师傅用细致工具打开手表,拆出许多细小机械装置和螺丝。
门面装潢吸引些来此怀旧老主顾和小年轻,平时根本没什人来这种地方买表修表。严小刀是半道上将已在下班路上钟表店老板截住,在雨中强架着这人回店。
店老板是位五旬半秃头平常脸汉子,擅长察言观色,见这块价值不菲瑞士名表再看严总冒雨前来浑身西装半湿再兼脸煞气来势,不敢迁延,赶忙将店内灯火重新点起,坐到台灯下细细察看。
“这……先生,看不出什问题啊?您这表到底有什问题?”店老板试探问他。
严小刀皱眉:“就是看不出到底有什问题,但定有问题!比如,这块表有机关或者密码吗?里面藏东西?能打开吗?表壳里面有没可能藏电脑芯片?”
店老板没敢吱声,低头继续端详,已开始默默脑补出大串宫斗宅斗或商战谍战情节戏份。
严小刀尽管办事比较雷厉风行,也没有太过失礼,声音很轻,生怕惊飞那桌零七八碎。
老师傅最终从花镜镜片上方空隙间抬起视线,微微摇头:“客人,没有,就是块表。”
严小刀眉头紧锁,失望和无助溢于言表。没有?是自己想错方向?
他无声地走到桌前,单腿跪下去下巴抵在桌沿上端详那堆已拆成最细零件。老师傅极善解人意地说:“是您很重要东西吧?放心,再给您原样装回去,仍然让它走得很准。”
严小刀垂眼:“是块遗物。”
这店老板估摸技术能力有限,胆子也小,推脱看不出。
严小刀直视着人,口吻突然变冷:“看不出来你敢在这市中心开店?”
“……”店老板开始抖,觉着眼前这人可能要撸袖子砸他店,“这,先生,本人确实水平资质有限,要是给您这块表打开,挺贵东西怕装回去就走不准嘛……们店里原来有位修表老师傅,岁数大前两年退休,他老人家水平高,是他小徒弟,……”
严小刀:“你师傅人呢?”
店主:“呃,在家呢嘛,不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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