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盯着薛谦,舌尖卷将半截燃烧烟蒂卷进口中,点点嚼烂,口吐在警局会议室圆桌上。
那嚼烂烟蒂竟然还带着血,是他被戚爷打过脸导致口腔黏膜流出血。
薛谦也声不吭地盯着他。
严小刀手指着桌上血
“太好!”薛谦拿笔指严小刀,笑着朝后方打枚响指,他副手在严小刀狼样注视下匆匆出去打个电话。
“还有件事,严总,当日傍晚也就是案发前六小时,监控显示你在公司楼下曾与名年轻男子同驱车离开,路超速心急火燎地去某家茶餐厅,说说那个人是谁吧?”薛谦用舌头拨弄口中烟蒂,你来往数回合之间就像打套无影拳,在空中用视线与受审人交火。
“不能私下见个熟人薛队长?”严小刀冷冷道。
“如果你私下见人碰巧是当晚受害人呢?”薛谦毫不相让。
“与他如何受害没有关系。”严小刀其实心中难受,想到麦允良那时对他每句肺腑交心。他没能挽救对方性命,也不敢就这样对警方交代实话,更不能交出那块他心目中可作为重要证物手表,他还真信不过薛谦这人。兹事体大,鬼知道这姓薛人品是否靠谱?知道真相后是会为麦先生伸冤,还是直接连同他这位知情人齐灭口?
严小刀只是被刑警队请去警局问话,远不到嫌疑犯地步,因此随行警员对他都算客气,起手抬势都是“请”姿态,也不会给他戴手铐之类,只是态度都矜持缄默,绝不透露任何内情。
严小刀直觉今日是那位薛队长要找他麻烦。
人和人之间讲求个缘分,都无需深入解,看对方就忒不顺眼。
尤其对于严小刀与薛谦这两个遇到极端事皆寸步不让冷倔脾气,两人都不愿直视对方,默默调开视线,似乎在用疏远回避眼神告诉对方,你就不是个路数,天朝大道各走边能不能别在这碍老子眼?
例行问话椭圆桌小会议室中,每人嘴角咬颗烟,都是“任你放马过来老子洒脱无畏”气度,薛队长轻敲笔记本:“麦允良殒命当日整晚,严总您在哪里?”
“直接问吧,严总当晚在麦先生受害前是否与他发生过性行为,比如在茶餐厅私密包房内?或者之后是否……”
薛谦话音未落,严小刀俩字顶回去:“没有。”
薛谦表情好似早就个大步跃到这个点上,好整以暇地等着严小刀否认:“严总您确定?”
这轻佻问句活脱脱就是挑衅,严小刀挺直脊背紧贴住椅背,才能强行抑制想从椅子上拔起来摔茶杯冲动:“跟麦先生没那种关系,从来没有跟他上过床。”
“好吧,既然这样……”薛谦撤椅子,那脸半笑不笑神情,分明就化作两个大写“不信”二字,“现在事实是死者麦允良体内发现不止名男子生物痕迹,也就是精液痕迹,们在设法排查这第二人,麻烦严总配合下,捐精验个DNA成吧?”
严小刀答:“在家。”
薛谦:“整晚直都在家?”
严小刀用眼神笃定这个答案,话音纹丝不晃:“直就在家,早上才离家去公司上班。”
薛谦:“有人能为你直在家作证?”
严小刀:“家养屋子人,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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