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廉沙哑颤抖着道:“可是外面铺天盖地骂都是你,所有人都指认你是那个‘凶手’!
“东东,你以为麦允良那人就是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三流小明星?他不是,他背后也有人啊,背后也有大人物供给他花销、供给他血,常年豢养着这只上流社会高档宠物,闲暇时再捧他出名,纯为观赏把玩,偶尔才召见宠幸。平时你们这些人不尊重他,拿他作乱取乐,随便玩玩儿可以,但你们现在把人家精心豢养十多年胯下娈宠玩儿死!这事就能揭过吗,揭不过……”
游灏东惊呆,无知无畏这些年,完全没听说过这中间曲折。他在惊惶中暗暗衡量他爹这话轻重,却还抱有丝侥幸和不甘心,眼球扯出片隐晦血丝。
什样大人物?
那样大人物是你这等小鱼小虾能够得上?
游公子从警局回来这路心惊肉跳,车窗外滑过道道视线都好像在对他指指点点,辨认出他面目,用足以烁金销骨悠悠之口唾弃着他脸。
游灏东最终无处可去跑回自家大宅,还是想找他父亲求救。他看到却是桌分毫未动凉羹冷饭,昔日高堂之上喧哗满座,如今桌好菜都没人稀罕赏光。他从前春风得意张扬跋扈时候,那些朋友、哥们儿,让他最瞧不上眼门下奉承之辈,估摸也都听到圈内风声,这时个都不露面,游家门槛上连只老鼠都不过境。
麦先生毕竟是个明星,这是老幼妇孺路人皆知件大丑闻。
山间千年松柏伸展着苍劲枝杈,像巨龙在阴霾滴雨天空中伸出惩*除恶利爪,淘尽人间各色小鬼。朱红色庙堂山门,衬在冷风与黄土交杂背景色中,染血般刺目,让身带余孽人更加胆寒。
游灏东踏破内院门槛冲进庵堂时,零星雨点随他脚步掠入室内冰凉地板。他亲爹老子苍白脸上眼神呆直,盘腿坐在那参禅打坐蒲团之上,刚刚按掉手机通话键。
那些埋在酒缸大瓮中经过陈年发酵早已糜烂不堪圈中隐秘,像游公子这样年纪黄齿小辈是不可能知道,但有些人知道,游景廉就知晓有那个“圈子”,而且,他还不仅仅是知晓……他十五年前还是外省区区个小科员,怎能迅速攀高爬梯、
“爸,,这次根本就是有人憋着搞,故意把那个视频发到网上……能找人删帖吗爸爸?删掉网上全部内容和那堆乱七八糟爆料?”游公子平日做事强硬惯,此时思路仍是以硬碰硬地防民之口,哪儿发洪水就堆上麻袋堵住哪里。
“该看到人都已经看到那东西,删帖、堵水,还有用吗?”游景廉声音沙哑。
游灏东年轻气盛死要面子,这回脸面栽大,却千万个不愿认栽:“他妈是谁干?当时在那条船上、在岛上,谁憋着算计?是渡边仰山还是严逍干?!”
游景廉眼如无底深渊,对他仍然蒙在鼓里愣头青儿子摇摇头:“东东,你这单纯脑袋,你以为这单单只是个带颜色录像视频吗?这就是有人点着这根引线,要烧全家啊。姓麦死掉这件事,这屎盆子就全扣在你头上。”
游灏东百般辩解时脖颈上青筋,bao跳:“怎扣头上?又没杀人,凶手明明是简家二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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