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正威道:“是简铭爵执行,但简老二说他当时做得太兴奋忘乎所以,
用刀片致命,有几处最合适下手且极难解救部位。是左胸第三根与第四根肋骨之间,二就是颈部大动脉,其次还有骨盆处复杂密集血管以及脑干、颈椎。但那些部位都埋得较深,显然用刀刺更方便,这些位置基本是击必死,当场都难以解救。
鲍局长又问:“刀片怎进去?”
严小刀说:“这个看似玩具脖套,它作用就好比只动能加速器,并不直接杀人,但是依靠通电后快速震动和开阖,在开到最大频率时瞬间勒紧受害人脖子,将刀片送进去切开血管……”
简老二弄来高档进口稀罕货,毕竟只是个寻欢助兴玩具,并不直接杀人,只是做顺利运送凶器件载体。
薛谦冷冷地横他眼:“你玩过吗?你能确定?”
心有灵犀地没再追问。总之都读过凌先生那份绘声绘色、详细生动口供,大家心知肚明这“爱人”是哪个。
薛谦那副神思就没爽过严小刀,戴上口罩更显出这人眼球转动模式独辟蹊径,两道视线不停剐着严小刀脸。但这人办正事手法还是利索,以白布严严实实盖住容易引起五感不适大面积部位,戴消毒手套小心轻拿地只揭开关键部位,并递上工具。
严小刀都没碰,默默看眼迅速闭上,声音压抑在口罩内:“颈动脉被切割导致破裂大出血,还有什值得可疑?”
他没学过医理,只会凭借经验“阅读”伤口。
鲍正威沉声道:“关键是这人怎把自己割破?”
严小刀道:“不同尖锐物体戳出来创口或者截面,有很细微差别,分辨是普通锯齿还是特殊刀片这并不难。”
薛谦眼眶发红:“严先生,你这干过?”
严小刀咬牙回道:“没干过,但这很明显看得出来。”
鲍正威用严肃眼神制止薛谦。请严小刀过来是以“特殊专业人士”身份做亲身佐证来说服薛大队长,严小刀判断与衙门里几位正牌仵作判词是致。
严小刀突然抬眼直视鲍局长,脱口而出:“当时究竟谁下手?难道麦允良是自己把这个狗脖套似玩意套上,自己下手勒毙自己吗?”
鲍局长这话当即就让严小刀敏感神经弦“腾”得跳起来,在他脑海之间凌乱舞动——麦先生“怎把自己割破”?
证物台上放着那只致命性爱玩具脖套……严小刀拿起证物仔细端详,心猛然被揪起来,好像被人掐捏着他最脆弱不设防喉头部位提起来,将他悬在半空鞭打撕扯。他有些难以置信,赶忙又跑到冰柜前,这次都顾不上回避和忌讳,将遮遮掩掩白布把撩开,几乎是双眼趴在那饱受创伤已惨不忍睹致命部位,睁大眼在伤口截面上寻觅蛛丝马迹……
那天,严小刀就这样来回往复走有七八趟,他面皮就在鲍局长和薛队注视下缓缓凝结成层坚不可摧铠甲,极力掩饰外露情绪,声音却悄然地含混哽咽,心潮澎湃如江口决堤之水。
他这样对局长汇报:根据颈动脉肌肉和血管破裂方式,要害部位应当是用段极细极薄刀片割破。刀片制作巧妙,嵌在玩具里。
鲍局长深看着他:“所以你也看出是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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