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声不吭地冲下车,在后方片惊诧和吐槽声中绕过大货车想要追下去。他却无奈地看到前方车流这时开始动,凌河将车门落锁迅速启动,却在那个瞬间隔窗毫不掩饰思念情绪,两道视线炙热发烫能烧穿车窗玻璃。冷色调眸子原来也会燃烧,冰绿色也有温度,凌河就侧身凝视着小刀,硬是咬牙将车开走,迅速消失在公路出口处……
车轮在苍茫大地上继续前行,道路前方掩在团很不明朗雾气中。二人只是在茫茫车流中隔窗相望那眼,确认对方直都在身边,在城市某个角落彼此等候。
切切就是凌某人尖酸口气。严小刀惨笑着摇摇头,凌河,你跟死人吃那口飞醋?从始至终担心牵挂人,从来就不是麦允良,直都是你啊!
麦允良承受不住那些折磨和苦难,终于死掉。
他突然十分心疼凌河,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他记忆犹新麦允良临走前对他吐露秘密,如果对方讲确是实情,凌河当年经历过什?性情如此冷傲乖僻心肠冷酷不近人情凌河到底发生过什?是谁逼得凌河变成今天这样?
只要有那针毫想法凌河可能曾经遭遇,严小刀觉着他杀人心都有,太心疼。
他在思绪恍惚间坐着计程车回家,两眼直勾勾掠过窗外车流景物,都没有警惕此时会有人跟踪,直到偶然间瞟后视镜,视线与紧跟其后辆车对个正着!
即便相隔重重障碍,彼此瞳仁焦点都能严丝合缝默契地重合。
严小刀猛地从座位上弹起,盯着后视镜:“司机停车!不是,截住后面那辆车!”
宽阔快速路上车流密集,无法随心所欲地停车截车。前方遭遇暂时拥堵,他们刚减速,身后车子在严小刀回头瞬间故意变道,以旁边辆十八轮大货为屏风,绕过去。
那辆车换道换得任性嚣张,颇为符合某人贯作风手段,在后面好几嗓子投诉谩骂声中还是硬塞,顺利挤到大货车右侧,而严小刀在大货左侧,中间被道大山完全阻挡视线。
只是惊鸿瞥,他认出梳马尾凌先生,麦允良讲没错,这个人这张脸永远认不错,即便化成灰,凌河也是比旁人耀眼夺目堆亮金色粉末飞灰!明艳阳光下,凌河开车姿态气定神闲,从容地放纵视线与小刀纠缠交汇,仿佛就是为看这眼过过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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