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景廉被骂得浑身痉挛。他都没去过“云端号”,却也尝到渡边仰山被骂到心脏病发那刻酸爽销魂滋味。
凌河骂到这里顿下,也是日夜辗转反侧被某些回忆折磨得痛苦难捱,哑声道:“游大人能爬到今日高位,靠只是往上送钱?送钱恐怕都不够,你还送过人吧?你应当清楚自己当年昧着良心做孽,你毁多少人家孩子清白和生……”
游景廉被并不严词厉色两句话猛地敲中要害,血压极具飙升,面色忽而变红忽而转白。凌河手中杆长枪仿佛将他钉在原地动不动,实际是他自己内心防线彻底坍塌碎成片瓦砾。
凌河都知道。
敢出。凌河道:“游大人装傻还是健忘?那可怜旅舍老板娘如何滑胎流产,那家子无辜如何葬身火海,化工厂房为何被夷为平地浇灌水泥,凌煌又是怎样被你等群宵小之徒栽赃陷害?!……为圆个谎言而被迫撒下更多慌,为掩盖条人命占据巨额赃款又不得不戕害更多人命,讲故事讲生动吗,游大官人?”
凌河知道太多。
谁告诉这个黄齿小儿这许多细节?
凌煌那老家伙当真如传言所说就没死?
游景廉是这时额头沁出大颗大颗汗珠,弄污他黄泥面具,开始流黄汤,自知逃不掉。
当年燕都见过那个倾城绝色
他多年为官积累口才在这时派上用场,嘶哑哽咽着向凌河求饶辩白:“、不是主谋,二不是砍陈九第刀人,三不是砍下致命那刀人,四也不是最后将他剁成肉块分尸那个!、充其量就是个从犯,即便真判刑都罪不至死!”
辩驳得真好,把自己择得干净。凌河很有风度地笑:“对,游大人胸中有墨,但你胆子不大,你既不敢砍第刀也没砍致命刀,当然更不敢分尸,但以您聪明智慧,杀人劫财再至最终处理尸首骗过警方法眼,这连串诡计智谋,谁主意?”
“那是戚宝山出主意!”游景廉面色白,反口就是屎盆子扣到当年结拜兄弟头上,“戚宝山那个阴险狡诈之徒他脑子比好使!!”
“哈哈哈哈……”凌河笑得张扬而讽刺,俊美五官在灯下射出具有强大摄魂力光芒,突然将那婉转悦耳声音压至深沉宏亮,“游大人真幽默啊。这时候人人都恨不得自己当年是个智障脑残精神病,眼瞎手残腿瘫痪,就可以将所有罪恶择得干二净置身事外。倘若现在去问戚爷,他估摸要直接指认自己从小就是个痴呆!
“好个忠肝义胆桃园四结义,磕头洒血过命之交,发财越货时候你们讲究同袍情谊个个心狠手辣,大难临头却只有争相互咬各自抱头鼠窜。你当年发是杀人截胡不义之财,你上位用买官鬻爵不入流手段,你为官做是贪赃枉法蝇狗之私,你平日搞是装神弄鬼乌烟瘴气勾当。游大人,你够不够胆量今天就去你老婆儿子面前揭开脸上泥糊面具、撕下庙堂之上红顶花翎伪装;你还有没有丝毫羞耻之心和为父做人担当,不要让你儿子因你过失而代你受过!罪行败露只会仓皇逃跑,蛇足鼠辈毫无血性,真替你这种猥琐败类感到羞耻惭愧,你后背上那根脊梁骨密度还不如你儿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