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还需要向对方探究番为什,那他就是太蠢太傻。
只是有些事,看得透,忍不住;想得到,却还是没防住。
严小刀只知道凌先生腿是好,能走,能跑,估摸着还能翻墙攀岩,以前瘸过,但已经治愈。他却没想到,凌河为治好这双腿经历多少艰辛,康复路上洒多少血汗,要比常人多付出多少倍无法想象磨炼,又为什?但凡换个人可能早就放弃
这脚毫不犹豫,用十成十力气,就是没准备再补第二脚。
或许凌先生也有自知之明,普天之下没有人是真正铁石心肠不会动情,倘若再需要补第二脚他恐怕下不去手……
凌河自己在那个瞬间胸口也像遭受重创,剧烈夸张地抖下,咬着下唇弯下腰。那滋味,就好像联通着心脏与切人类情感上半身和作恶下半身两条腿互相挣扎着在掐架,快要将他从中间扯两断。凌河那时心想,都说拥有血缘关系孪生子会有某种心灵感应,他和小刀没有任何血缘,可为什,这刻,自己心口也会疼呢,是真很疼……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感情,他没料到原来欺负小刀会让他这疼。
凌河也没有别机会,恐怕就是今夜这次机会下手,在严小刀经历恶战力竭疏于防范时候,定然击即中。
就在这时,阵小风掀起战局块边角。
这些人注意力尚且都集中在海面惨剧,没留意码头黑暗角落里,个原本受伤伏地半死不活黑影,被他们自己人开船逃跑时落下。这家伙此时暗怀恶意地抬起头,摸出金属暗器。
严小刀与凌河不约而同悄悄注意到那动静,胸口无法遏制火星终于找到发泄出口,两人几乎同时动,同时飞脚,个踢手腕,个踢后心。严小刀是黑眉立目眼带猩红,而凌河是面色雪白眸心闪烁,前后夹击让那倒霉蛋哀嚎着飞出数米,精准地掉出甲板范围,溅出很高个浪花。
下秒,严小刀收势时候,凌河没有收脚。
凌河脸色是惨白,眉心映着火光,双眼盯准严小刀手臂展开时,bao露肋下软处。他坚硬右膝沿着弧形轨道路顺畅没有阻挡,火力全开抡开发力,重重砸在严小刀右胸靠下击即碎位置!
小刀,你恨吧?
小刀,你不会宽恕。
……
严小刀倒在甲板上,有段时间双眼发黑意识不清。
他汗湿嘴唇轻轻翳动,却没有问出“你为什”。
严小刀胸口遭受重击时几乎向后凹陷,他甚至听得到自己右侧第五、第六根肋骨绽开无数道罅隙随后崩塌碎裂声音……胸口剧痛化作股黏稠甜腥从胃里涌上喉间,却被他以意志力强行压住,在任何时候都不愿对眼前人卖惨示弱。
他无法再支撑站立,肌肉完全失去控制地向后倒下去,在后脑几乎撞向甲板时,好像是被条胳膊捞下,后脑勺垫在只手掌上砸向坚硬枕木!
倒地瞬间胃里翻江倒海,也是耗尽最后丝心力,血水还是从齿缝间喷出,胸口陷入四分五裂般痛苦痉挛,说不出话。
四下里都是轻微“啊”声,黑衣小子下意识地都闭上眼,哎呀,这……
严小刀棕色瞳孔里映着,是凌河绝美令他心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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