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着自然而然坐到严小刀腿侧,这位置就应当是他,他可以坐坐几个小时,等待小刀醒来。
严小刀终于率先开口,已不需寒暄客套和开场白:“你带去哪?”
严小刀有阵子恍惚,凌河要把他带走?难不成将他直接押运出境?他以为凌河人定在燕都津门附近有处据点,安全藏身之处,还要继续死掐戚爷不松口呢。
凌河难道会放弃计划?
……
严小刀扬下眉毛,显然,凌河在他家装瘸装那久,总需要有个可靠人物递送消息,因此凌先生只需端坐严总家中每天弹弹钢琴,弹指飞灰间就统筹全局。然而,他跟凌河翻脸大打出手又何止是这样个微不足道因素……
他问:“你还天天爬?”
毛致秀轻振下肩膀,猫尾巴都翘起来,骄傲地说:“早晚各趟吧,凌总只要在露台上,就上去找他聊个天,就当锻炼身体。他爬墙不如,他都下不来!”
“哼。”严小刀冷笑声,“姑娘您可真行。”
“谁说下不来?!”那个低沉婉转但带有明显讨伐口吻声音撞破车厢内空气。凌河高大身形只要出现,瞬间塞满视觉空间,顺带还吸走车厢里大部分空气,周围立刻显得闷涩而逼仄。
凌河当然也不至于因为插严总刀就痛不欲生准备浪子回头,他不会改变心智,但可以改变策略,由直取强攻变为迂回周旋。
他刚在洗手间与留守部署通电话。市局衙门紧急抽调人手,调查5号码头恶性交通事故。目前内部消息,事故受害方游某某因油箱中弹起火爆炸当场丧命,而肇事者渡边某人烧伤落水窒息,呈现严重脑缺氧状态半死不活躺在ICU。巡逻艇上还有若干轻伤号,然而其中大部分都不是本土国籍,竟是群小鬼子。衙门就为这破事还私下照会该国使馆,估摸处理时还要考虑国际亲善关系。
码头上发现持械斗殴痕迹,然而现场最重要人证渡边仰山与游景廉,此时都不能做口供,无法指证究竟何人算计他们、何人策划这场火并……
某些知道内情人,比如原本应当在观潮别墅聚首另外三位老伙计,当然不会自露马脚跑去向警方指证或招供,这时巴不得躲远远,为昔
毛姑娘与严小刀有搭没搭闲扯气氛立时烟消云散,都住嘴。
凌河目光快速从严小刀脸上滑过,这其实是血色刀光之后严小刀清醒过来头次与某人打照面。两人紧绷嘴角都没有主动软化开启互致问候意思,都不开口,可就瞬间冷场。
毛致秀撇嘴,很有眼力价“腾”得就蹦走,比当初爬墙跳楼动作还利索呢,蹦到过道另侧床铺躺着,唯恐被喜怒无常主子爷毒液溅脸。群探头探脑围观重伤号小伙伴倏地将视线回避开去,但可以打赌这帮人耳朵都没回避。
凌河是骄傲,永远高昂着头,冷场也不会尴尬。在凌先生人生词典里,许多形容描述正常人心理状态词汇他都没有,当然更不会温言软语哄哄人道个歉之类。凌河跟谁温言软语过?凌河为人行事会后悔道歉?
凌河弯腰检视严小刀右脚,说:“知道铁轨上颠厉害,疼,给你打过止痛针,还有半小时就到站,你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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