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严总集中火力放炮,毛仙姑从门框后面探出丸子头,激动地说:“老板您可以嫁啊,您嫁他不就有家也有业吗!”
严小刀毫不体谅地抖肩大笑,笑得肋骨都疼,饶有兴致地欣赏凌先生吃瘪语塞时满脸不服蠢样。
严小刀靠在床上闲翻着套《上下五千年》,有回对凌河说:“借你手机用,给妈打个电话,两个星期都没回去陪她做礼拜,瞒不过去,就跟她说到外地公司出差几个月。”
凌河站他房间中央,陷入仓促而至踌躇,并非犹豫借还是不借手机,半晌道:“别告诉你妈妈做什,别说是砍你脚,不想让她老人家伤心难过。”
“不会讲。”严小刀当然不会蠢到说实话,他也不愿刺激他母亲大恸。
不为人无颜面在人世间安身立命,夙夜不能阖眼、辗转反侧难以安寝,将来也无法心安理得地与你双宿双飞……表白这些有意思吗?他是习惯于卖惨来博人同情,还是甘心用倾诉悲惨可怜卑微方式来换取小刀对他施舍感情?
沉默僵局十分钟,凌河温存地抱住人:“小刀,等你伤好差不多之后,带你去几个地方散散心,顺便让你解些真实往事。”
“好。”严小刀口答应。他清楚该来总是要来,也就不再迟疑回避。他也好奇很想知道,当初戚爷秉着江湖中人侠肝义胆、救他母子于命运水火之中五十万现金,以及随后发不可收横财运势,究竟都怎来。
凌河这次没非礼他鼻子,视线交汇直入深邃漩涡:“你说过,要是能把你脚治好,治回原样,你就跟在起,你说话算话?”
严小刀黑眉紧蹙,不情不愿地将皱纹展开:“你啊……咳!”
“小刀,这件事没有对不起你,只是很对不起你妈妈,伤她宝贝儿子。她知道定无法接受,定非常伤心和怨恨。”凌河把手机丢给小刀,掩饰住复杂难堪情绪走出房间。
凌总吩咐毛仙姑,“大伙收拾收拾,严先生脚伤差不多痊愈,们明天合伙搭伴启程。”
……
句叹息,叹出他对凌河这人永远无奈纠葛与心疼心软。
严总身子骨结实硬朗,恢复很快,受伤这种事对他如同吃家常便饭。旁人伤筋动骨需要百天,在他这里可能只用三个星期,就能单着只脚在院子里跟帮人吆三喝四、活蹦乱跳。
他本性开朗,自有寒门蔽户出身江湖中人腔豪气,这也恰巧合乎凌总身边群伙伴鲜重口味,咱们严总平生走到哪,都是男女老幼通吃舒服讨喜类型。
这段时间其中有几天,凌主子不在家,据毛致秀说她们凌总临时订机票奔赴外地,单独行动谁都没交待,去趟西北边陲S省,不知又悄摸筹划啥事,回来时表情阴郁凝重。
凌总亲自去书店挑选,扛堆符合严总志趣爱好闲杂史书兵书,让他在床上方寸之地就能博闻广识兼达天下。凌河面带笑容而语带讥讽:“咱们严先生真是雅兴,也有番雄心壮志,已近而立之年还没来得及修身齐家,就打算治国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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