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地震”哪里是严小刀?分明是他自己,浑身肌肉陷入地震和山崩,血管里正在发生海啸。
在江边吊脚酒楼里,他凑近脸,看着严小刀点烟时英俊侧颜,就已深深地迷恋。
他身体,仿佛正经历着天地初生时剧烈演变地壳山川运动。人类最原始性欲冲动是历经万年世世代代繁衍演化,才从最初动物性自然交配演变成富有丰富人伦情感爱情,甚至婚姻……在他这里竟然只需要片刻须臾,就让他明白,此时面对个人彻头彻尾沦陷与钟情!
凌河此时只要垂下双眼,仿佛都能看到自己身躯上山石崩塌、河流改道、草木苏醒、血液激荡……切切都和从前不样,以他无法控制速度发生对撞和剧变。原本令他引以为傲优越自制力这时反而成为负担,毫不留情地嘲弄着他焦躁和狼狈。肌肉血脉之下仿佛掩藏许多条暗流,暗流在某个拐点汇聚成条大河,在压抑中骤然溃坝决堤,洪水冲破他血管……
有些事他以前从未经历,也并非人事不通白痴,而是就没经历过,以为自己不会有。
山、晓风朗月,然而此时三人同处室,严小刀是想问话问不出来,憋在心里快要嗜虐成瘾。枕边人稍微动弹下都能激起他皮肤上淡淡层涟漪,身躯上此起彼伏动静每时每刻都提示着他,他对凌河,永远是有知觉、有感情,放不下牵挂。
而他们之间感情,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经历事,两人正在重新地活这辈子,重新感受命运兜兜转转捉弄之下偶尔尝到甜味。
“严先生别抖,地震似。”凌河听起来莫名嗓子发哑。
“……就没抖。”严小刀辩解。
严小刀确实没抖,然而在内心同样不宁静凌先生感官知觉里,严小刀每声心跳和呼吸都响如擂鼓,对他同样是种深刻折磨。
甚至之前严小刀压他身上求欢用强时候,他都没有生理反应。他对小刀感情,直是心灵上尊敬、吸引、奉若神明、爱不释手。牵着小刀手,吻到对方嘴唇,就以为自己生满足。
凌河在做最后刻垂死挣扎,难得陷入手忙脚乱,按下葫芦浮起瓢,最终忍无可忍抄走洗手间内厚厚卷厕纸……
他把头抵在冰凉湿润镜子上,抬起眼睫就能够将瞳仁深处望到底,窥探到自己内心——他爱小刀。
他眯眼从睫毛缝里再往下面瞅瞅,嘴角掩饰不住沉醉微笑,却又皱眉感到有些嫌恶和肮脏。属于成年男人正常生理欲望击中他尾椎时让他品尝到转瞬即逝却又无法描摹欢愉,让他快意地发抖。凌河扬起漂亮脖颈深深呼出口气,眉眼在灯下流淌出销魂之态,只有在没
两人盖床被子,互相极度影响睡眠。严小刀很体贴地将被子全部挪到凌河身上,自己撑起上身,拎过外套盖到身上,侧身背向而卧。
凌河突然翻身而起,把全部被子甩回到严小刀身上!那股气性,就好像严小刀惹他欺负他似。
凌河大步迈向洗手间,将自己彻底关进小黑屋。
这令人惊诧行为让沙发上那只“死猫”都惊得活过来,从毛巾被缝隙中露出双眼:呦?
凌河那时是真受不,由心到身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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