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喜顿感好奇,微微凑近身子:“好人却没有好报,那是怎断?”
凌河面无波澜,眼神清白,像是叙述件平常家事:“是恶人,用刀扎断他脚。”
张文喜口中“嘶”声,夸张地抬腿揉揉自己脚脖子,感到股穿心扎肺似尖锐疼痛:“这人跟你有仇?你下手这样狠!”
凌河再次摇头:“不是,他是老婆。”
张文喜捂住胸口差点儿从梨花木椅子上后仰折过去!他也瞧出这位凌公子精神状态与心智推理不似常人,明明讲述着最凶狠恶劣行径,这张年轻俊美脸上,两道眼神如初生婴孩般透亮清澈、纯情无辜,好像与凡俗污浊俗世就完全不是路;这人讲述怎样扎穿别人脚,就像在自家厨房拎把刀切鱼剥鳞样稀松平常,好像完全不通人事情理,这是什脑子?要脑血管长歪,要是脑干位置挂着个垂体瘤子。
八年,看饿心情。”
凌河蹙眉,心里憋着邪火,也是不善地打量对方:“张神医,您眉心处神色郁结,舌苔发黄,嘴角生疮,脾气,bao躁,看起来就属于肝火旺盛、火旺阴亏,您是失恋心情烦躁吗?”
张文喜猛挑眉毛:“呵呦,你是大夫饿是大夫,你诊病还是饿诊病?你小子还敢挤兑饿?!”
凌河将成盒海鲜礼品放在房间地上:“既然失恋不爽,也算来得不是时候,实在抱歉。张神医,改日再登门拜访,您定保重身体,心情转好之前您给好好地活着!”
这话如此阴毒让张文喜满目惊愕,就没见过这样口气张狂敢对他出言不逊求医病患,怒对凌河背影:“你、你给饿站住!”
张文喜为自己顺顺气,吐槽道:“你砍都砍,你还花钱再请饿去治?神经病,你耍饿玩儿呢?”
神经病凌先生怕冷似微微抖,语塞无言。
砍都砍,不给治又能怎样?
假若残辈子都治不好,严小刀会不会仍然选择原谅他,仍然跟他混在起,至少表面上仍然给他个“心甘情愿”?
严小刀定会瘸着脚拥他入怀原谅他,继续放纵他任性恶劣声名狼藉,总之两人在起,哪管世俗旁人眼光里他们这算是同甘共苦还是同流合污?……凌河心里有所判断,十分笃定。孤身陷落在黑暗泥沼这些年,以恶为护身铠甲,以毒为伤人武器,这
小神医最近心情不佳,确实失恋,而且失恋已不是天两天。
张文喜自幼喜欢那位青梅竹马,回山东老家结婚去,嫁给另个男人。他不但没捞着,还屁颠颠儿地给瘸腿情敌把伤腿治好。这样宽宏大量妙手仁心积德犯贱行为,咱们张神医觉着受够,善心已耗尽,再也不想管闲人俗事还要眼瞅着这些人在他面前晒狗粮,谁腿瘸让他瘸着去吧,关老子屁事嘞?
张文喜憋肚子伤春悲秋顾影自怜闲闷气,手指身旁座椅:“凌先生你坐这里,饿问问你。”
待凌河坐下,张文喜斜眼瞟着他:“你说断脚筋那个男人,是怎伤?借高利贷还不起被人砍脚?还是做恶事遭人报复?”
凌河摇头,但凡提及严小刀他恶毒怨气也就烟消云散,认真地回答:“他是很好人,从来不做恶事,怎会遭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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