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郭兆斌,坐在属于梁董事长办公椅上,面对张半弧形桃花芯木大办公桌。这人双腿架在桌上不停抖擞,抖掉隐隐心虚不安,虚张声势道:“梁老板,有难您不管,咱做事别不仗义啊?庭舅让过来,条船上兄弟,不找您找谁?”
你庭舅个
“……”梁通脸色慢慢地不对劲,“你什意思?薛谦为什追你,你干什惹到那个夜叉?”
郭兆斌臊眉耷眼嘟囔句:“几年前背命案,您知道,那个不懂规矩又脾气死犟陆警官……这事本来已经过去,薛谦和严逍直死咬着不放,想要抓。”
梁通:“……”
郭兆斌是光脚不怕穿鞋,就是被人随时拎出来指哪打哪杆枪,平日为虎作伥嚣张惯,口没遮拦且无法无天。他是“狐假虎威”里那只狐,所以他确实不需要掩饰和遮拦,不需要有法律和青天意识,他脑子里只需要认清楚和靠紧身后大老虎就够。
但是梁通不笨不傻,深谙江湖深浅,骤然听到“陆警官”三字已是面色大变:“你犯命案你跑这里躲?你命案跟有关系?你现在立刻离开。”
滞留在位于宫殿顶层大办公室内。
郭兆斌认为,只要他踏进锦绣皇庭,就好比钻进个大号保险箱,有吃有喝还有成群结队姑娘伺候,可以尽情地嫖赌享乐。
这地方最安全,谁敢进来抓他?
临湾分局那位刑警队长有胆量到这种地方抓人?警服不想穿。
郭兆斌安顿下来,嚼着点心,这才拨通梁董事长电话:“梁老板,现在在您办公室呐。”
“呦,干什,干什啊,梁老板?庭舅舅让来您这儿避避,怎着?”郭兆斌反诘梁通,“三年前那件事,跟您没关系?老子忒都是帮谁擦屁股做黑活儿?”
梁通面色黑到底,就像青天白日之下被口不干不净铁锅扣他脸上,这锅甩都甩不开!
今天偏巧不是普通日程,是商界会面联络感情大场面,莺歌燕舞觥筹交错,这其间看不见地方竟然埋伏着剑拔弩张危机。梁董事长此时衣冠楚楚,发型丝不苟,就乘坐着他那辆黑色防弹专车,车子距离锦绣皇庭只有区区两公里——他当然是前来出席酒会应酬宾客!
他可不是准备过来“接应”这个通缉嫌犯。
梁通张脸细瘦矍铄,毫无表情,唯独眼角和唇边绷出几道富有张力纹路。他凭借城府和经验都察觉今日出行恐怕不吉,突然吩咐他司机:“先别过去,原地兜几个圈子。”
梁通十分莫名,问话言简意赅:“你在哪个办公室?”
郭兆斌腆着肚子乐:“就在您开这间窑子办公室啊——锦绣皇庭嘛哈哈!”
梁通被这小子不着边际胡言乱语弄得略微尴尬。生意场上有头有脸人物,都懂得情绪内敛、讲话含蓄,就没见过如此言语粗俗信口开河,简直没丁点眼色。
梁通话音与其人面孔样没有波澜,令人捉摸不透:“你来这里干什?”
“咳——来你这儿避避呗。”郭兆斌拍大腿,“隔壁公安局那位薛大队长,你们怎上回没直接把他绑,或者做?那小子抓着个事,撒丫子追过来,追得老子没处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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