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空场上有只录音机,放着舒缓民乐,群上年纪大妈大爷做着整齐划慢动作,正在打太极拳。这些人都是大院里干部、公务员以及家属,自然比外面那些跳广场舞扰民家庭妇女清高些,然而打发无聊时间娱乐本质是样。谈绍安顶着对大黑眼圈,清俊脸略显憔悴,低调地走过太极拳队伍,从车棚里取出他自行车。
比划着“野马分鬃”式两位大妈打个眼色:“这也是咱们大院里独份,谈副局现在还每天骑自行车!”
“咳,锻炼身体,而且环保嘛!这也是以身作则响应中央八项规定!”
“啧,就他最‘以身作则’,果然是新来,年轻,哪哪都跟别人格格不入啊。”
“他最近低调也是肯定,镇上拆迁工程事团糟,他能怎办?”
“您没事?”严小刀问。
“好得很,你去哪不回这吃饭?”戚宝山可能确实在等儿子回家吃顿晚饭,或许是最后顿晚饭,却没等来人,能不失望?戚宝山又突然警醒:“你那边什动静?警车警笛?你现在在哪!”
“在燕城,很快就回来。”严小刀试图搪塞。
“去燕城干什?让你不要搀和,你赶快回来!”戚宝山愠怒,已经猜到什,担忧焦虑却又抓不到。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干儿子早就完全不在他掌控,严小刀现在就是别人掌中人!他已经失去小刀。
严小刀也同样难过和隐隐地感到失望,薛队长就要上门抓捕。
凌河已经撤离被当地警方占据案发现场,正在开车回返。凌河直截当对薛谦说:“薛队长,多嘴提醒您件事。”
薛谦道:“说。”
“已经有个重要人证挂,薛队,您现在别再管那具不能吭气尸体。”凌河快速说道,“您在这里四面包抄围堵,对手可能也在包抄围堵,至少还有两位很重要证人还活着没死,但能活多久就很难说。”
“凌先生运筹帷幄全盘照顾得真周全,呵。”薛谦吐槽句,心里也清楚,“们人已经过去,即刻下令拘捕戚宝山和谈绍安!”
凌河挂断电话,目视前方看不见尽头灯影长河,这话是对身旁严小刀说:“现在拘捕就是保护他们。你快去找你那位亲密干爹吧,也不希望戚爷这时候挂!”
“他媳妇也不知病怎样,也没孩子吧?这人这日子过得,
黑暗夜色,街道尽头,好几支神秘车队暗中往临湾方向飞驰,场与事实真相较量战役争分夺秒,在夜空中拉响尖锐警报。
……
……
黑夜过去,就在这个凌晨。
南郊县委大院,谈绍安副局长大早就从家里出来,穿戴朴素如平常,走出楼门不忘跟他邻居处长夫妇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这半天在燕城折腾个来回,严小刀漏接戚宝山至少两个电话。
他深入虎穴搞谍报工作,是真顾不上给干爹请安,第回看到来电显示故意没接,第二次他正在跟郭兆斌打架,直接漏看电话显示。
坐在车里,他才有工夫打个汇报电话,脑子里却全是血泊中陆昊诚以及脑浆迸射郭兆斌。
“干爹,今天回来晚些,您还好?”严小刀嗓音沙哑。
“还活着没死。”戚爷似乎更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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