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
“认命?”戚宝山轻蔑冷笑声,“如果乐意认命,呵呵,十几二十年前是个卖鞋卖布贩夫走卒,今天就仍
他跃上甲板,踩过充斥咸腥气息潮湿甲板,沿着窄小旋梯下到船舱内部。这已经不能用心有灵犀来形容,这就是多年形成父子间默契。他确实以前跟着干爹跑过船。只是现在戚宝山身为集团大老板,不需要亲自披挂上阵、风里来雨里去。严小刀也常年坐到办公室里,悠哉闲哉地指挥手下小兵干活儿。
低矮船舱内灯影摇曳,严小刀在船长室后方圆桌会议室找到他干爹。
会议室门口走廊下,竟然挂着戚爷小宠物。伶俐八哥在笼中蹦跳,完全没有觉察眼前危机,热情洋溢地为干儿子指路:“倒~~爷~~”
戚宝山坐在椭圆大桌尽头,属于船长老大位子上。这人脖颈微微向后仰着,闭目养神,口里悠然说道:“儿啊,来啦?”
戚爷眼前还摆着两分早餐,是给自己和干儿子特意准备早饭油饼豆腐脑,耐心等待小刀前来。
。”严小刀恳求道,“再给二十四小时。”
薛谦厉声说:“二十四小时够用吗?谈绍安已经归案,他定全盘交待实情以求轻判。于私,理解你现在心情;于公,依判断,你愿望就不可能成功,也不想动用警力强攻硬来让大家受伤,希望你能合作!”
严小刀说:“不能成功二十四小时之后去自首!”
严小刀说完直接关机,让手机信号在卫星监控地图上消失,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行踪。
但是,他左手腕上仍然戴着凌河送给他定情信物。
戚宝山睁开双目,两人隔着张长桌对视,五味杂陈心境都很难描述。严小刀没心思品味干爹特意准备早餐,哑声道:“干爹,您跟走吧。”
戚宝山拖长声音悠然问:“跟你走哪儿去啊——”
严小刀说:“薛队长他人就在码头附近等着们,已经跟他说好……干爹,自首吧!”
严小刀再次诚心相劝,口吻坚决:“干爹,今天凌晨有人在光天化日大路上制造车祸暗杀谈绍安!谈副局被人救侥幸没死,这个人现在已经投案自首。同样是今天早晨,您房子被炸,们侥幸也逃过这次,但是还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怎办?难道辈子躲在这艘船上吗您还能躲多久?干爹,们认命吧,就只有这条路。”
戚宝山并没打断他,平心静气等他把话说完:“小刀,你干爹,什时候认命过?”
这将是唯能让他,bao露位置定位追踪装置。
临湾码头附近,百八十艘万吨货运轮船静静泊在深水港湾标志线内,旗帜与海鸥在空中竞相争飞,水天连成线,风景壮丽。
码头附近人来人往,客运和货运通道各行其是,马达涡轮发出轰鸣与装卸工人吆喝声脚步声沸反盈天,足够掩饰那些意图掩藏行迹身影。
严小刀穿过货运仓库之间狭窄通道,故意兜几个圈子,甩脱切可能盯梢。他知道薛队长队伍此时就在码头附近寻觅,他或许连二十四小时机会都没有,只是事到临头心存不忍,还是不甘心。
关掉手机,不需要任何提点和指示,他找到他要去那艘货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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