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也参与竞拍,拍套他比较喜欢珐琅彩瓷酒具套盘,准备摆在家里欣赏,跟凌先生对饮把玩。
他又自作主张给凌河拍两套名牌男装和精贵皮鞋,尽管凌河直故作矜持说不要,并且在下面不停地踢他鞋尖以示抗议。他心里喜欢个人,就总想捧出最好东西送给对方。
每轮拍卖成功,现场主持人热情几乎溢出脸孔,大段大段煽情台词铺天盖地,带出现场涕泪欢声节奏。每每这时,坐在主持人身旁几位小学生模样山村少年,就会收到大人示意站起来,睁着双双怯生生甚至略带忧郁抵触眼睛,面无表情地对台下鞠躬,双手接受写有大串金额字符象征性支票。这些孩子从冀州省边远郊县被临时“征调”过来,他们从未见过支票上填写这些惊人数字,这些数字再经过商业套路盘剥和地方上层层截留,最后没剩多少肉渣还能掉进孩子们嘴里。
凌河以眼尾余光掠过坐在主位正桌简董事长。
会唱主灯光频繁打在这人脸上,简铭勋频频颔首微笑,欠身向付钱拍货宾客致谢。先前因麦允良案简家损伤掉颜
严小刀:“你穿?你穿就拍。”
凌河:“不给外人看到,你穿,喜欢看。”
严小刀:“这套维多利亚水晶胸罩内裤,拍这个。”
凌河:“你想送谁?!”
严小刀:“送……你……啊……不给外人瞧见,那个胸罩你就穿给看。”
脸上头条机会大家都愿意来。
简铭勋董事长拄着拐杖迎候来宾,与诸位握手,向是老好人低调和善面目。这人即便没有受到小儿麻痹症拖累,也不会是简老二那路货色。性情使然,有些人天性放荡不羁,有些人天生稳重而缜密。
严小刀颔首客气地与简铭勋握手,笑着叙旧,往日曾经龃龉如今都不再提。生意场上只有永远利益,没有永远仇人。
简铭勋视线滑过凌河脸,目光温润如常,却总好像焦点发虚,瞳仁里看不出实质性情绪情感。简铭勋用厚实带肉手握凌河手,随即若无其事地松开,转向下位宾客……
“你以前没见过简老板吧?”严小刀坐到大圆桌边属于他二人位置,随口问句。
凌河:“滚。”
严小刀:“还带羽毛大翅膀,挺好看,能让你飞起来上天。”
混蛋……凌河心里盘算着,今晚回家之后定把严先生你日得飞起来!
俩人饭后剔牙闲侃工夫,台上各种花里胡哨东西件件全都拍出去,走货走得飞快,令人眼花缭乱。
这本来就是个送钱装点门面场合,竞拍就像各家自己给自己下达任务。钱是定要送出去,你拍走这件带有体味内衣,拍走你那件露出肚脐和阴毛舞裙,熟人之间捧个人场,攀比着竞价,最终成交价都是五十万往上走。
“你觉着呢?”凌河笑,不说实话。
他们位子原本是给戚爷安排,就在第排偏右,很重要显眼位置。
寒暄,敬酒,用罢晚宴,酒足饭饱,每人都眼带酒意和红晕,拍卖重头戏粉墨登场。
严小刀与凌河翘着二郎腿闲坐围观,偶尔偏过头耳语,互相打趣。
凌河:“那件露脐亮片舞台装不错,拍吧,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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