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吧,不用考虑意外情况。”凌河坚定地重复遍,就知道薛队长是在“征求”他这个当事人意见。
鲍正威沉思着说:“对方毕竟可能在情急之下抛出些不利东西,作为报复和威胁,为避免引起混乱,们尽量慎重处理。”
凌河说:“他既然有话要说,不用谈判专家,去跟他谈。”
其余三人立即异口同声:“你不能去,现在坚决不能露面。”
严小刀攥紧凌河手指,低声不断地说:“他就是诳你露面伺机对你不利。按时间推算,你父母去世时古耀庭还是张庭强名字身份,在三江地跟游景廉道放高利贷捞钱,他那时根本就没有来燕城!你父母假若当年是在燕城
凌河:“……好吧,你来吧。”
这条路拥有观海游览和实际通行双重功能,经常性堵车严重,很多车子有意地边磨蹭边看风景,灯影下车海流量庞大而且速度缓慢。
凌河被堵在车流之中,龟速挪移,感觉就快要被严小刀截住。他抬头看,吃惊地发现前方右侧便道上某个公交站站牌位置,竟然有个人站在公交站防雨棚顶上,脸歇斯底里要点炸药包表情!
凌河略怔忡地看着那个笔直戳在顶棚上影子,是小刀啊。
严小刀知道凌河要从这条观海大道经过,又怕黑灯瞎火看不清楚错过凌河车,因此干脆爬到公交站牌雨棚上面,果然眼瞄到凌河车。
听,省去那些婆婆妈妈解释,或者被群人争先恐后地对他施舍所谓同情、慰问、心疼之类。他根本不需要欣赏周围人圣母般光环笼罩人间言行,他只需要痛快地手撕仇人,让这切结束。
凌河接起电话:“小刀。”
严小刀听见凌河声音简直如释重负,喘息声仍然粗重:“你在哪呢?”
凌河说:“在路上啊。”
严小刀:“你,你在哪条路上?你等着,过来找你。”
严小刀利落地跳下来,拦截车流,迅速打开车门钻进凌河车。
他也没什话能对凌河说,说什呢?他隔着座位拉过凌河右手,把对方手紧紧攥住,十指相缠,用每根指头力气把凌河牢牢攥在自己掌握之中,生怕有天回头,这个人会消失在灯火阑珊之间,或者被坏人害,就找不见。
通话器打开接通,脾气粗,bao薛队长难得先礼节性地轻咳声,说:“你俩都在吧?……目前情况,嫌疑目标车辆已被们围困在5号码头附近,在们狙击射程范围之内,双方原地僵持。们还是想要抓活,尽量少开枪。”
“抓人吧,薛队长。”凌河说。
“们现在不清楚古耀庭手里是否攥有重要证物,为避免出现意外情况,暂时没有下令强攻,谈判专家很快就位。”薛谦快速地解释。
凌河:“不用找,你跟着薛队长找嫌犯就成,你找干什?”
严小刀恨不得从电话里伸只手过去,撕开凌河那副听起来过分冷静面具:“你现在到底在哪?!”
凌河无奈地叹口气:“在海湾1号路往南方向,刚过公车站,快到观潮别墅。这地方真眼熟,有点怀念咱俩上回打架撞车呢。”
凌河在电话里带着淡淡笑意,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严小刀声音沙哑着:“你等着,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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