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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死得太快,以为你这老东西能多挣扎会儿,死上个七十二小时。”
凌煌冷笑着翻个白眼。
凌煌得意地撤开轮椅,在赵世衍病房内来回转悠,大笑,笑出两行眼泪,张开他双臂。
他仰望天顶,望向窗外云间美景。那番景色美轮美奂,映出许多年前他们没有虚度年轻岁月,云端投射出他怀念美好身影。
凌煌从上衣衣兜里再次拿出照片,细细地端详,凑到嘴边,终于敢于吻下去,却仍吻得卑微,吻得小心翼翼,不敢表露出轻薄亵玩之意。
张扬笑,笑得露出牙肉:“赵大人,来告诉你吧,你还没有死掉,你们赵家就已经绝后!你那独子赵槐风昨夜在高架桥上撒疯撞上桥墩,爆成团巨大三层楼高火球!”
赵世衍应是听懂,胸口猛地挣扎,手脚却动弹不得,喉咙发出可怕呜咽。
“你儿子槐风就在那团大火球中无助地挣扎,凄惨地嚎叫,鬼哭狼嚎,嚎出你们全家丧钟。周围围观者无数,偏偏就没有人施救啊,可怜你儿子槐风最后跟他那相好套马汉子,就这起命赴黄泉,化成两具焦黑炭人儿!
“赵大人,你知道活人被火化是什气味吗?呵呵呵呵……他们二人发出难闻烧焦腐肉气息,燕城东三环路上整条长街都是那两具焦尸气味!”凌煌将当场情形描述得绘声绘色,眼底透出难耐兴奋,眼球上红丝编织成浴血跳动图案。
赵世衍像陷入极度震惊和悲痛中,喉咙阻塞窒息,最后刻挣扎得十分悲苦,终尝蛇蝎阴毒之辈罪有应得凄凉下场。
除顾云舟单独相片,他还保存着另张照片。
这张照片摄于大洋彼岸,在大学校园橡树树荫下,三个年轻人坐在长椅上合影留念。顾云舟居中,怀中搂着心爱妻子亦是凌河母亲。而凌煌坐在另侧,张开臂膀,手搭在长椅椅背上,用这样姿势搂着顾云舟,视线在对方长发飞扬英俊侧颜上含蓄地流连。
“云舟,,为你报仇……”
凌煌畅快地笑出魂魄,笑出天际,浑身骨骼筋脉在这副身躯中颤抖,在强烈情绪中无法自拔。他仿佛震断自己筋脉,笑断气管,他胸腔呼吸艰涩困难,发出溺水时窒息般粗喘。
这却是沉浸于幸福时光中自断粗喘,凌煌仰天大笑三声,脖子往后倒下去,慢慢阖上双眼,心脏骤停,咽气去世。
“姓赵,你以为猜不出,当初你也设计要害……”凌煌再次凑近对方氧气面罩,“不然海关那几个小吏怎有本事坑蒙财产、害入狱?呵,就是你使眼色让人坑,你还想顺手弄死?你睁眼瞧瞧,现在死是谁?!……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接下来,凌煌就坐在轮椅上,欣赏幕赵大人长达二十分钟最后垂死挣扎过程。
他围观得津津有味,将赵世衍所有痉挛狰狞面部表情尽收眼底,十余年来压抑满腔仇恨和愤怒,在这刻发泄得淋漓尽致。
赵世衍氧气面罩滑脱,胸部猛地挺,再陷,剧烈痉挛几十下,身躯最终化作摊动不能动僵尸,咽气。
心电图仪器上呈现条生硬直线,为这令人不齿罪恶人生划上残破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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