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万恶根源固然重要,但们首先该做是改变自己,应该
虽没借钱,但无疑属于后种。有时随大溜生上司气,却没有勇气表明态度。这也是因为自己从职业学校开始受人帮助,从没想过其他道路。所以大家叫“老实蛋”。
“说阿纯,你赚老板印象分可以,可别做间谍呀。”休息时大说上司坏话老员工注意到也在场时经常这说,大概是因为不跟他们起说坏话,只是默默听着缘故。
有人问过:“你就没有点牢骚?你究竟在想什,觉得这样下去行吗?”
并非没有牢骚,也不是觉得这样挺好,只是想到自己究竟能做什,就觉得无力回天,于是日复日,得过且过。
“可这样是不行。”
准许探视第三天,同事葛西三郎来。葛西进病房就嚷嚷开:“什呀,不是好好嘛。还住着宾馆似房间,真是白为你担心!”他是跟同拨进工厂,性格活泼,这点和正相反。说给大家添麻烦很抱歉,他腔调和往常样:“你根本不用在意,这种机会可难得有哦,休息个够就是。这次休假是带薪吧?这小气厂子,这次还真让没想到。”
“厂里情况怎样?有点变化没有?”
听这问,葛西沉下脸挠挠下巴:“老样子,什都没变。”
“嗯……也是,这短时间,什都不会变。”
“酒井他们在背地里动不动就说,要马上炒工厂鱿鱼、走人时要揍厂长顿什。可酒井这家伙在们看来没干什大事,也没什清楚想法,只是装模作样掩饰自己在混日子罢。”
听唐突地来这句,葛西愣:“啊?”
“说厂里事呢,总这样下去还是不行。”
“你小子说什哪,人家正说电影呢,怎下子又回到前面话题?”葛西苦笑,看似吃惊,随即又恢复认真表情,“说得就是,这样不行,越来越离谱。”
“咱们不能做点什吗?”
“越级上告?可工厂这大,都不知道往哪儿告,并且告状得做好被炒准备。”
“可不,还是老样子。”叹气。
从去年开始,们对厂长及其他上司越来越不信任,此前大家都闷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和上司关系恶化导火线,是厂里生产某种产业机械集中出问题。们机械师马不停蹄地奔赴客户那儿处理,结果发现,是机器附带电源有问题,必须全部召回。具体产品缺陷并没公开,们也被指示对客户要严守秘密。
们连日来熬夜作战,问题看似解决,但还有些地方总弄不明白。们疑惑有增无减。
出问题电源是从某公司购入,们怀疑上头可能有人和那家公司扯不清。这并非只是简单猜想,以前有过好几次类似情况,还有几次明显是和竞争对手串通气,并且每次受命去擦屁股都是们这些线工人。
反抗是理所当然,明显是接二连三有人辞职,年轻人居多。还有些人暂时没辞职但在等待机会—葛西等人大概属于这类。剩下人整齐地分为两类:种人无意辞职,但也没干劲;另种人不管发生什,都忍耐着默默工作。后者中多数人是从厂里借钱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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