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直到她
脚步声消失。捡起玻璃碴儿，仔细擦过地毯后又开动吸尘器。想起刚才歇斯底里行为，很沮丧，那种冲动究竟是什
？难道阿惠做
什让想捏碎玻璃杯事吗？她只是想和开心地聊天。
“俺不正常。”故意说出声来，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客观地接受现实。可马上奇怪地发现，不知为什，用平时从不说“俺”字。无法言说不安向袭来。
脑中浮现出昨晚看书中段—脑会改变自身……
显而易见，心在变化。
阿惠，曾经爱着你，可现在，爱
“惠，”看着她脸，轻声说，“今天，就算。”
她双眸马上开始湿润，但在泪水盈眶之前，她眨几下眼睛，摇摇头：“是呀，你也有想个人待着时候。那把玻璃碴儿收拾再走，太危险。”
“不，自己来收拾。”她刚想去捡碎片，就抓住她手腕。大概是动作太粗,bao，她看起来有些害怕。赶紧放开她手。
“好吧，”她放下捡到手里碎片，站起来，“回去。”
“送你。”
“没什，太使劲。”
“这东西可不是那容易就碎呀。”
“可能有裂缝，没注意。”
“太危险。”
给包扎完，阿惠开始收拾玻璃碎片。她低头，褐色头发垂到有雀斑脸颊上。看着她侧脸，说：“抱歉，今晚你回去行吗？”
括她说每句话。
突然，觉得难受，她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她嘴唇像个独立活物似在眼前蠕动。用力握紧喝完冰茶玻璃杯。
“对，跟她说起上次看电影来着。知道她是迈克尔影迷，还是跟她说，怎说演高中生也太勉强。可她说，你别说，就是不想看他硬要装嫩才忍着不去电影院。大家都笑死……”
开始头疼，不舒服感觉直逼过来，耳鸣，出冷汗，全身发麻，肌肉僵硬。
“……她可真行，看到迈克尔皱纹明显镜头就眯起眼睛，说是这样看起来就模糊—”
“不。”她摇着头穿上鞋，伸手拉住门把手，又回头说，“有天你会告诉，对吧？”
“啊？”愣。
“会告诉，对吧？切。”
“没什瞒着你呀。”
她摇两三下头，像在哭又像在笑，说句“晚安”便消失在门外。
她表情下子凝固，像个服装模型。她慢慢地把视线转向。
“有点不太舒服，”接着说，“大概是上班累着，觉得头也很重。”
“怎？”
“不是说累吗，最近有些勉强自己。”
“可是，”她表情严肃，“这样就更不能不管你。今天可以住在这儿，明天不用太早。”
那瞬间，俩中间传出尖厉声音。她张着话说到半嘴，呆呆垂下眼帘。也低头去看。
玻璃杯碎在手里，捏碎它。冰茶已经喝完，融化冰块濡湿地毯。玻璃碎片戳破手，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来。
“不好，得赶紧处理！”她猛醒过来，“急救箱呢？”
“在壁橱里。”
她拿出急救箱，仔细检查手，消毒、上药，最后缠上绷带，问道：“究竟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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