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亮子正端着托盘站在身后目不转睛地望着
。
“这应该是个很有纪念意义
东西，也是京极？”说。
“小时候母亲买。本来是给买，可基本上是瞬介在玩。他把这玩具钢琴当成藏宝盒
般珍藏着，母亲死后，他还不时地拿出来弹。”说着她摇摇头，“啊，似乎有种奇妙感觉。和你这
待着，好像瞬介回来
样，你们俩明明长得点也不像啊，难道是气质相似吗？”
不知该说什，沉默着。
亮子见状有些尴尬：“对不起。被说成跟那种疯子相像，肯定不开心吧？”
“二楼，要去看吗？”
“想看看。”
京极房间有四叠半大，除书架和钢琴之外，散乱堆着些不值钱杂物。亮子马上打开窗户，但屋子里热气仍令人窒息，原因是整面墙上覆盖着纸板箱和塑料泡沫板。
“这是瞬介为隔音弄。”亮子见望着墙壁，便说道，“这弄下还是有些效果。”
走近钢琴，打开琴盖。象牙色琴键看上去如同化石般，但指尖随意触到琴键时发出厚重声音又把拉回现实。
安静下来，可当时在场人都觉得瘆得慌。唉，不过那也是理所当然。后来，他就那样直念叨着，妈妈要被烧掉，妈妈要被烧掉……”
妈妈要被烧掉……
瞬间，眼前浮现出火焰愈来愈旺景象，似乎有人透过火焰向伸过手来。
“从那之后瞬介就变得有些不正常，方面责备自己没能救活母亲，方面怨恨那些不愿帮们人。但怎也没想到他会做那样事情……”亮子哽咽着，声音充满苦涩。
回忆起京极眼睛—那双死鱼眼般眼睛。那双眼睛里，对人绝望和怨恨似乎把他所有美好情感都抹杀。
“没有，不要紧。”像他是理所当然。
亮子把啤酒倒进杯子。要避免饮酒，今天却想喝。喝口啤酒，重新看看周围。书架上满满摆放着有关音乐书籍。
“他是个学习狂啊。”
“是个不知道偷懒人。
京极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能感觉到脑对钢琴声有反应。京极曾经住在这里，现在他又回来。
亮子说去拿点冷饮，下楼去。坐在钢琴前，体会琴键触感。已经不用怀疑，捐赠者就是京极。他脑正在步步影响脑。
感到轻微头晕，于是闭上眼，用手按着眼角。再次睁开眼时候，发现脚边有架小玩具钢琴。弯下腰仔细观察。那应该是件很久以前东西，但上面几乎没有点划痕。除蒙上些灰尘、边角有点锈迹之外，它基本上和新样。
敲下小小键盘，传来是种金属般简单声音，但好歹能辨别出音阶，能弹奏出非常简单旋律。用根食指试着弹段尽人皆知儿歌。
“听说京极以前想当音乐家？”问道。
“嗯。母亲很早就发现他天赋，虽然生活艰难，还是想办法让他学音乐。母亲优点还表现在不仅仅是对瞬介，对也同样关怀。可惜没有瞬介那样天分。”
“你不是会画画吗？”
亮子皱起眉，眯着只眼睛说道：“那也算？就算是吧。”
“京极在哪里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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