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舞多年，平衡性
向不错，握着船桨往前走。
脚步乍落在月桂桥上，淡金花瓣也同旋转绽放，零落飘散于满桥花叶之中。
白淳不确定这桥会不会突然移动，走
克制。
没等他往前多走几米，突然就有金色物体嗖声撞
过来！
“小心！”闻曜风立刻回过神，大跨步将他把拉回，眼神凌厉：“什
东西？！”
发令枪砰声响起。
所有小孩都牵着爸妈手快步往前跑，笑声响成片。
他下意识往前奔跑，左右两侧空空荡荡。
只剩老师惊呼声：“曜曜！你等等！”
他那时还没有长高，却咬着牙拼命往前跑，像是想要躲开什挥之不去恐惧。
腕表已经有文字说明提示，掉下去也不会被卷走，节目组导演亲身打滚测试过安全性。
“也许这下面就是珀涅俄斯河。”白淳分出根船桨递出去，有意调节气氛：“还挺诗意，用船桨来当平衡木。”
闻曜风扬个笑，心里默念桥不高摔下去也没事，血液却逆着方向往回涌，手心已经开始发凉。
记忆里褪色画面闪而过，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学校操场站满人，气球横幅鲜艳招摇。
“你将终年长青，成为胜利者荣冠。”
白淳走神会儿，忽然发觉闻曜风那边没声音。
“曜风？”
闻曜风在努力保持平静。
他根本没有注意白淳，视线放在桥梁与沙河之间落差上。
白淳在这秒想起月桂树传说。
太阳神由于嘲笑丘比特被他金箭射中，为之爱意横生。
可他心仪另方却中铅箭，从此厌恶爱情。
阿波罗望见达芙妮，就立刻向她飞奔过去，不断倾诉自己爱慕。
后者恐惧逃窜，越过山川田野，最后体力不支地向父亲求助。
深金色空心圆球高高飞出道抛物线，陷进沙丘里闪闪就灭。
“是写着希腊文字金球，”白淳没被吓到，还凑过去看：“画太阳纹饰，真跟神话有关系。”
“所以——
们得用船桨打躲避球？”
闻曜风原本就不
快到，就快到——
脚下倏然踩空，失重感随之袭来。
“曜曜！！”
“小风！！！”
白淳注意到闻曜风直没有说话，低声给个台阶：“你先观察下，去探路。”
其他小孩牵紧爸爸妈妈双手，大笑着从独木桥上快跑而过，尽情享受游戏简单快乐。
他站在独木桥起点，老师表情困惑，说话时有些不安惶恐。
“曜曜，你爸爸不是刚才还在这呢？”
妈妈就站在不远处，哭到眼线睫毛膏都随着泪水起往下流淌，狰狞如黑色伤疤。
“准备——！”
大概米左右。
他反复看好几遍悬空高度，就好像多看几次这桥就能矮点。
好烦，真是怕什来什。
刚好还是独木桥，跟小时候他走过那个……模样。
沙丘单纯起减震作用，本身没有危险。
“请帮助，父亲！大地啊，裂开吞进去吧！”
话音未落，她化身月桂，金发延展犹如树叶，臂弯凝固成为树枝，最终遮蔽于灌木丛林之中。
阿波罗仍旧爱她，只能拥抱着树干，聆听月桂叶沙沙响声。
“你将成为树。”
他闭上眼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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