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被撩呼吸滞,低头给自己也续杯,淡笑着掩盖神情。
“陈瞎子和柯姑娘说,谁想要得到那根金鸩羽,必须拿三样东西来换。”
“第样,是前晋四棱狮子头核桃对。”
核
“不用找那个姑娘。”他平静道:“潘大人姜大人等会估计都会过去,够她赚好几年花钱。”
闻曜风爽快地接零花钱,喝完盏又倒盏。
神情倒是像压根不想管那件事。
“怎说?你找到鸟毛?”
“早就查出来。”白淳冷淡道:“金鸩羽在东市拉二胡陈瞎子手里。”
闻曜风也是玩心起来,当着他面剥块嚼起来,咬方块硬糖嘎吱响。
“淳儿,”闻曜风拖长尾音,学那些姑娘撒娇道:“哥哥从小照顾你到大,你现在反而不给好脸色看,是不是?”
“要钱做什?”
“哄姑娘开心。”
“哄几个?”
“弟弟哟——”他招呼道:“哥哥来看你!”
白淳正在捧着小云盏喝茶,瞥向他道:“找干什?”
“没事就不能找你?”闻曜风赖在他矮几对面,自来熟地拿袖子转圈另只小云盏,倒热茶道:“为兄半日见不到你,实在是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你该心疼才对。”
这些屁话,他私下真跟白淳呆在块还真放不出来多少。
今天披层角色,真就半真半假地演出来。
臣来做?”
“那怎好意思?”白淳面露忧虑:“您在朝里身居重任,近日还被潘丞相日日盯着,别操劳太过。”
姜且鼻息喷在他脸颊上。
这个动作实在轻蔑意味太重。
老臣居高临下,王爷反而像是无关紧要小儿。
“怎不买下来?”
“想买人可多。”白淳笑着抬眸看他,尾音像融过春雪,清澈又好听:“太子哥哥不就在找它,说不定哪天就浸在茶水里?”
“那可舍不得。”闻曜风抚掌喟叹:“要是毒死你,那不就成禽兽。”
“不成?”
“不成,”男人用指腹刮过云盏边缘,像是在抚触他脸颊:“要浸也浸在好酒里,醉生梦死送你眠。”
“二十个起步,”闻曜风慢悠悠道:“姑娘嘛,当然是越多越……”
白淳扇背敲上他脑壳。
“嘶!”闻曜风捂头道:“玩笑都不让开啊。”
你艺人形象偶像包袱到底还要不要。
白淳又招扇子,侍女随即去东厢房取包金叶子出来。
白淳垂眸喝茶,简短道:“说人话。”
“借点钱。”闻曜风捧着下巴看他:“哥哥好穷,吃不起糖。”
白淳扬手,旁边侍女立刻递上整条激爽蓝莓薄荷糖,连包装都没开过。
“喏。”他微笑道:“吃吧,想要多少有多少。”
……冠名商到底给你多少钱!
白淳往后缩下,轻轻道:“您这样看,便又要怕。”
“怕才好。淳王爷,这朝里争斗,自然比捕蛇更厉烈数倍,”姜且不急不缓道:“殿下信几分,便回报几分。”
“那当然好。”白淳温顺道:“金鸩羽事,自然全都交给大人处置。”
姜且走出中隐斋时,冷冷扫眼不远处竹林,随后扬袖而去。
闻曜风蹲到腿发麻才站起来,揉揉大腿往王爷书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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