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进高塔,静静站着。头顶是砖块砌成天花板,此时种声音从上方传来,清晰无比。
撕咬,咀嚼,吞咽。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从砖块缝隙里滴落血线,在余洲脚边形成无数细小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余洲:请大家吃……吃……
头顶忽然掠过破空之声,余洲还没抬起头,柳英年惊叫吓他跳。
遮蔽高塔顶端浓雾中,那影影绰绰风车影子忽然扭动变形,紧接着两只胖乎乎大手从雾中探出。
没有片刻停顿和犹豫,大手像拍蚊子样,朝爬塔大汉扇去。
余洲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啪声巨响,有物体纷纷落地。
得到点儿提示,众人振奋。
那大汉挽起袖子,当先走到塔下。塔上有些突出石块,还有铁梯断裂时留下痕迹。大汉二话不说,抓住石块开始攀爬。
柳英年吓得大叫:“不行!爬不上去!”
“练徒手攀岩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大汉冷笑。
他果然是老手,攀爬极有章法,眼看着爬得越来越高。
个男人。走出高塔,余洲第眼就看见,那戴着渔夫帽男人站在不远处,正仰头望向高塔顶端。
他竟还活着。
高塔深入云层,随着风流动,那淹没在高空浓雾里巨大风车发出吱嘎之声,缓缓转动。虽然不足以吹散浓雾,但至少能让人隐约看出它轮廓。
风车似乎就是正确答案。
“你们要上去吗?”古老师牵着两条狗走来,“这个塔,走不上去。”
樊醒:吃柳英年饼干。
等大家发现柳英年发都是过期饼干,已经是拉完肚子第二天。
大汉被拍碎。
大手还未消失,它们长长地伸到地面,抓起大汉尚算完整身躯,飞快缩回去,消失在高塔顶端。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姜笑咬碎她棒棒糖,最咋呼柳英年也僵在当场。
只有那牵狗老者慢吞吞走过来。他像处理垃圾样,捡起残肢扔给身后黄狗。黄狗吃得吧唧作响,满嘴血肉碎末。
柳英年捂着嘴巴冲到旁呕吐。余洲忽然想起自己在高塔内部听到声音。
余洲这时察觉,塔外石块安置得很有玄机:它们之所以出现在这座塔上,似乎就是为让人攀爬。
身边有人递来块饼干:“吃吗?”
余洲看眼那葡萄干夹心饼,又顺着那手看向樊醒。樊醒正嚼着块饼,热情地招呼余洲:“这口味不错,柳英年对吃肯定有研究。”
见余洲没反应,樊醒吃完嘴里那块,把这块也嚼。他像是在看戏,乐滋滋地给徒手攀塔大汉鼓掌:“漂亮!”
站在樊醒身边,余洲觉得好累。
他说句就喘口气,腰弯得像个虾子。两条黄狗目露凶光,狠瞪面前六个人。
姜笑问:“上面风车怎启动?”
老头愣:“启动?”
姜笑静静看那老头。会儿之后,老头反应过来:“啊……启动。启动风车杆子,就在塔顶。”
他告诉众人,很多年前,塔外曾有铁梯。但自从浓雾侵蚀雾角镇,铁梯渐渐锈蚀,某天突然断裂掉落,之后就再也没有能上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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