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本能,余洲还未彻底清醒,已经把樊醒抱在怀里。
他听见床下传来清晰抓挠声。有人在轻轻叩动床板。
夜空晴朗,满天星辰。切宁静平和,令人慵懒。
余洲打开深渊手记。关于这个“鸟笼”,手记没有任何提示,他猜测这应该是姜笑所说,谜题尚未出现。
隐隐,能听见从远处传来欢笑和乐声。飞星崖上似乎正举行盛大宴会。
余洲和衣躺在床上,看着熟睡樊醒。
小孩模样樊醒很稚嫩,他拨开樊醒额发,碰碰他睫毛。小孩手没什力气,樊醒在睡梦中微微皱眉,抓住余洲手指。
余洲听呆:“雾角镇那种,不算危险?”
“对‘新生者’来说,不好适应,因为要伤人。”姜笑说,“但对老手来说那是最容易最简单鸟笼。”
她抓起把野果,逐个扔进嘴巴里。
“们对杀人没感觉,反正死也会复活。”她说。
对夜间邀约,余洲原本充满期待。但谁都没料到,樊醒变成小孩之后,体力大大减少,吃晚餐时他就不停揉眼睛,最后嘴里咬着面包,歪在余洲身上睡着。
里,继续给他梳辫子。小狗适应环境,追着鱼干在院子里狂奔。鱼干会儿怪笑会儿惨叫,吵得人耳朵疼。
余洲发现,少女和镇上其他人看不见鱼干。
临走时,少女指着山上个小小悬崖:“有空话可以去那边看看。”
悬崖名叫飞星崖,崖下是滩深蓝色湖水。
“晚上非常非常美!”少女高兴地说,“这样吧,你们先休息,晚上带你们去。今夜很特别,你们非常幸运,可以在飞星崖上看到最尊贵人。”
余洲怔:久久也常常这样抓他手。
柔软手指,温暖又小心翼翼。余洲勾住樊醒嫩枝般脆弱手指,小声地:“久久。”
他当然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余洲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过去,被樊醒小手抓醒时,姜笑他们还未回来。
灯灭,窗外有萤火虫微光,鱼干缠在樊醒头发里,圆睁鱼眼睛。
夜幕降临,少女来邀请众人同去飞星崖。
通往飞星崖路上,星星点点都是灯火,从山腰镇子往山顶延伸。
“这多人!”柳英年大吃惊,“是什节日吗?”
余洲不可能放樊醒独自人在这里睡觉,他选择留在屋里陪樊醒。姜笑安慰他不用担心,“鸟笼”谜题还未出现,历险者是不会有生命之虞。
余洲和樊醒住在楼房间里,窗外就能看到繁盛花田。夜间,萤火虫在花田里飞舞,这儿似乎永远都有适宜气温,不冷不热。
等人们纷纷离开,姜笑问:“觉得这里好吗?”
柳英年:“好啊,太好,和雾角镇比就是天堂。”
姜笑:“所以它对历险者来说非常危险。”
柳英年没转过弯来,渔夫帽接话:“越是美好平静‘鸟笼’,笼主就越要警惕历险者。对这样世界来说,历险者很可能就是破坏者。”
“历险者公认三类危险鸟笼,第类,笼主是病人、小孩或者极恶罪犯鸟笼,第二类,正处在更替笼主阶段鸟笼,”姜笑说,“第三类,世界完美、舒适、和平鸟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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