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吵吵闹闹,渔夫帽拦也拦不住,被众人推搡着,只得把他们带到自己歇脚处。
蔷薇花田外侧有小片林子,颇宽条河流淌过。河边有个石头砌成小屋
他背包鼓鼓囊囊,鱼干窜来窜去要看:“装什宝贝?这大花妖怪都拦不住你哦。”
打开看,背包过期饼干和过期面包。
鱼干:“……你们还不如吃呢。”
好在刚刚吃肉已经吃饱,姜笑又拿储备粮,现在剩下唯个问题便是,住哪里。
渔夫帽顶顶帽子:“你们自己想吧,已经找到住地方。”
姜笑溜回来:“饿,要吃肉。”
余洲:“……你没什想说吗?”
姜笑:“说什?”她把手里酒壶随手扔,酒液洒地。
余洲:“这个人说自己是王,说这儿是他王国。”
姜笑乐:“有笼主还会把‘鸟笼’做成皇宫,历险者进去,女当妃子,男当太监,说不上两句话就得向他三拜九叩,万岁万岁。”
被称为“王”青年下马后立刻被众人团团围住。人们恭敬又渴望,无数只手伸长想去触碰青年,但谁都不敢真碰他。
他显然习惯这样事情,面对这样狂欢盛宴与狂热人们,面上没有任何惊讶之色。拨开人群,穿过满地杂乱衣裳、酒杯和食物,他走到余洲等人面前。
“历险者?”他似乎是提问,但不需要任何作答,“欢迎来到王国。”
侍卫拿来个卷轴,青年接过后递给余洲。卷轴蜡封上也是朵蔷薇花。
说实在,余洲很不习惯这样排场,他总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片场,眼前所见所闻所感,全都是夸张得过分场活剧。
余洲想起这个人似乎从来不跟他们住块儿。
姜笑这回却不放他走:“这破地方这凶险,别分开。”
余洲:“……那你们刚刚为什留和樊醒在房子里?”
鱼干抢答:“你还有哦!”
余洲:“你有什用!”
余洲:“……”
姜笑左右手各抓大块肉:“这叫皇帝癌,你们真是少见多怪。”
又跟着姜笑长见识几个男人对她无比佩服。见没人注意这边,众人顺些吃离开。樊醒和鱼干不舍得走,装出纯真无知样子看别人纠缠,最后被余洲和柳英年手个捞着跑。
路上余洲把房子事情说,姜笑当机立断:“那房子不能住。”
回到房子面前,那些已经安静蔷薇藤蔓又开始骚动。柳英年啊啊大叫,冲回房子里拿出他背包。
面前青年被称为“王”,他就是笼主吗?
青年没有逗留很久,也没有再多说句话。他把卷轴交给余洲之后,坐上飞星崖上直空置座位。
余洲方才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在最适合观赏击打飞星位置上,有张象牙雕成宽大座椅。座椅上铺着柔软虎皮,青年坐在椅上,姿态放松。“继续吧。”他示意人们为他端上花蜜与美酒,“让飞星崖再次亮起来。”
狂欢宴会得以继续。青年喝酒,谈笑,人们不再自己寻乐,纷纷围拢到青年身边,跪坐在地上,仰望青年。
他们眼神里有虔诚,但又不是全然虔诚。在疯狂狂欢中,在没有边线享受和快乐里,藏着难以言说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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