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在两人身边打滚,突然指着另个方向小声说,“有人来啦!”
东方隐隐亮起鱼肚白,道路上有几个人正慢慢走过来。
来到付云聪“鸟笼”后,余洲没有面对面见过任何人。此刻正走向码头人们和付云聪在江面路复原影子不样,余洲眼就能看出——他们是真正人。
来者有男有女,衣着各异,说着各种方言,有两个还是棕色头发外国人,结结巴巴地用英语和中文夹杂话跟人聊天。
虽然来自四面八方,但他们在码头这儿汇合,很快走向余洲和樊醒呆杂物堆。
樊醒脑中片雪亮:他如何欺负余洲、让余洲不高兴,都比不上问句“久久会死吗”更容易点燃余洲。
个温和甚至软弱人,个不擅长拒绝人,余洲直是这样形象。似乎谁都可以摸他脑袋,让他去做事,跟他开玩笑。
原来他有自己底线。
余洲眼神是从来没有过凶恶和激愤。被这样目光笼罩,樊醒心头忽地跳,他也像被点燃,种热烈狂喜旋风样卷起。
“哈……”他笑着去摸余洲脸,忽然抓住余洲衣服用力拉,余洲下倒在他身上。
余洲静静看樊醒。樊醒继续说下去:“假如就像你样,她也进入某个‘鸟笼’。你认为那是什样‘鸟笼’?”
余洲打开樊醒找到背包。背包是名牌货,几乎没有使用痕迹,里头夹着两张高中二年级试卷。它应该属于个学生。
扔试卷,余洲把背包挎在身上。樊醒仍在说话,形容着他想象、久久所在“鸟笼”。
余洲竭力把他声音剔除出自己脑海。
“她还活着吗?”樊醒说,“或者已经死?你觉得她会不会死?她几岁?四岁还是五岁?能活下来吗?是成为‘鸟笼’里永远走不掉原住民,还是阴差阳错,成某个‘鸟笼’笼主……”
“你们是新来历险者?”当先女人问。
余洲点头:“你们也是历险者?”
人们开始在杂物堆上翻找自己需要东西。
女人是来找衣服,边翻边跟他们聊天。
付云聪“鸟笼”里很少人会留下来。许多历险者在抵达“鸟笼”、走出车站时候,听到付云聪说那番话,
就在樊醒即将偷吻成功时,余洲毫不留情,给他拳。
樊醒疼得呲牙:“下手好重。”
余洲:“以后再提久久,提次打次。”
樊醒心想原来不是因为吻?那就是可以继续吻咯?
他没把想法宣之于口,只是微微笑。余洲下手挺狠,樊醒嘴巴里都是血气,唇边淌道细细血线。
他话没说完,身体忽然歪。余洲揪着他衣领把他掼倒在地上,周围杂物哗啦啦在两人身边散地。
“闭嘴!!!”余洲压低声音吼道。
他内心如被火烧灼,又疼又难受。樊醒所说这种可能,余洲知道有,但他从来不让自己往这方面细想。久久不会进入“陷空”,哪怕当时下着雨,哪怕那地方少人经过,他久久也绝对不会掉进这些诡谲、可怖“鸟笼”之中。
她定仍在候车亭等着。等余洲抱起她,同回家。
樊醒很近地看着愤怒余洲。和上次愤怒相比,余洲这次眼眶都红。他就要哭出来,但狠狠压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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