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樊醒盗走深渊手记和安流骨头。
“起初以为,‘鸟笼’有千千万万个,只要能频繁移动,它就绝对找不到。”樊醒说,“但错。身上鞭丝就是指引,无论出现在哪个‘鸟笼’,它都会立刻抵达。只能依赖深渊手记,不停地进入和离开‘鸟笼’。”
天空中,那硕大眼睛睁慢慢低垂,它在河面上逡巡,竭力地寻找。
余洲:“们离开阿尔嘉王国时候,出现就是它?你把推进门,是为不被它发现?”
樊醒:“嗯。”
他捋起衣服,露出胳膊和腹部。余洲记得他身上有纹路清晰纹身,但现在看去,那些并非纹身,而是青灰色伤痕。
“这些叫鞭痕。”樊醒说,“你见过水母吧,在安流骸骨周围。那些水母也曾是母亲孩子,最后都变成母亲惩罚们工具。水母触丝触碰们之后,会在们身上留下永远消不去鞭痕。”
鞭痕里会生出无形鞭丝,母亲依靠这些鞭丝来追踪和寻找自己孩子。
樊醒诞生之后,直照顾他是安流。
许久之前某天,安流罕见地激怒母亲。母亲给予它最严厉惩戒:夺走心脏,令安流化为骸骨,把心脏和骸骨放在不同鸟笼里,永远无法合体。
要找你们?”余洲问,“你们为什想离开它?”
自从和樊醒牵扯上关系,余洲脾气越来越坏,他也不想掩藏自己性格。“立刻解释,别再骗。”
樊醒声音很虚弱,鱼干开口:“你手里那本深渊手记,是樊醒从母亲手里偷走。”
“缝隙”意志何时诞生、何时存在,樊醒和鱼干并不知道。
他们从被制造出来那刻开始,就只知道自己是“母亲”孩子。
余洲不能理解:“你身上不是有……鞭丝吗?它怎找不到你?”
鱼干抬头:“因为断。”
余洲等待着樊醒下句话。
樊醒眨眨眼:“因为曾离开过‘缝隙’,时空壁
为纪念自己最爱孩子,在毁灭安流时候,母亲留下安流根骨头。天长日久,骨头化为安流形态,小小条,被关锁在黑色小瓶子中。
这件事给孩子们极大震撼。没有人是安全,连安流都是这样下场。
从那刻起,樊醒开始谋划如何逃离母亲身边。
母亲身边有本古怪笔记本,上面记载几乎所有“鸟笼”谜题破解提示。母亲喜欢巡游鸟笼,这是它最常做事情——欣赏“鸟笼”里各色各样人和动物,越是能把“鸟笼”经营好人,越被它欣赏。
孩子们惧怕母亲,母亲并不防备这些永远怀着畏惧和敬仰小东西们。
“母亲”很喜欢制造自己孩子,孩子是它同类。但它并不喜欢这些孩子。安流是第个孩子,安流无论犯什错、惹下什麻烦,母亲都会放它马。
但其他孩子没有这样幸运。有孩子被扔进“鸟笼”中,成为寄身“鸟笼”怪物,有孩子则直接被母亲再次吸收,回归自身。
樊醒正是这样个容易惹人生气孩子。但罕见是,他是所有孩子中,第个顺利拥有人类形态。
他因此变得特别,母亲也尤为优待他。
“母亲优待?”樊醒哑声笑,“你在说什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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