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每个有闲暇白天夜晚,都会流连在江面路。他无数次重走洪诗雨当夜路径,从校门到江面路。他试图从已经恢复热闹
她似乎仍活着。
姜笑冲到付云聪面前,她和洪诗雨身影重叠,仿佛是那个好脾气女孩在说话。
“你根本不是为帮她!你是在赎罪!”姜笑推把付云聪,付云聪低头没反驳。
她眼睛红着,被柳英年拉住。
“只要你当时……你当时……”姜笑发现自己在重复付云聪“如果”。
付云聪看眼手表。他在家电玩店里订游戏,跟老板约定十点半去取,现在已经十点二十,再过十分钟,店铺就要关门。
电玩店就在前方,过个红绿灯就是。洪诗雨尴尬传染付云聪,他移开目光,看着前路说:“你等五分钟。”
等红绿灯时他回头看眼洪诗雨,洪诗雨当时还站在路牌下。
去回,已经是十点半。付云聪回到路牌位置,洪诗雨不在。
在“穿过江面路看看是否能追上洪诗雨”和“回家”之间,付云聪犹豫几秒钟。他选择后者。
车,单脚落地:“怎?”
两个人都想起今天在班上被调笑情形。
“你……你能不能……陪走这段路?”洪诗雨很是不好意思,抬手指指江面路。
江面路在修葺,人极少,路灯灭半,黑魆魆。修车行里传来吆五喝六猜拳声,洪诗雨在路牌下绞着手指。
“就几分钟。”她补充,“去坐公车。”
如果这样,如果那样。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选择可以重来,她知道付云聪不会离开江面路路口,也不会就这样回家。
付云聪抬头看她。从他们进入这个“鸟笼”开始就没有天停止过雨,仍在不停、不停地飘落。
“有很多人帮,很多历险者都愿意找出凶手,来换取所说秘密,或者他们就只是……单纯地想让洪诗雨解脱,让真相大白。”付云聪说,“但真相,自己秘密……只跟你们说,就这次。”
负责侦办案件父亲问过付云聪当夜行踪。因为江面路路口个拾荒者见过付云聪和洪诗雨在路牌下说话。
付云聪对父亲坦白切。父亲静静看着他,他在那锐利如刀沉重目光中流下眼泪。
回到家时将近十点,付云聪打算去洗澡,手机闪动,班群里班主任问:洪诗雨还在学校吗?
班长回复:关门时候没见她。
手机没电关机。付云聪没把这些对话放心上。直到第二天抵达学校。早自习开始,洪诗雨没有出现,他忽然想起班群里简短对话。
仅个上午,洪诗雨失踪消息传遍整个年级。
在余洲面前,洪诗雨仍站着。她是个幻影,座静静雕塑,有永远凝固但新鲜表情。
付云聪比洪诗雨个子高,说话时洪诗雨仰头看他。
余洲也怔怔看着眼前少女。
洪诗雨就站在他们面前,用仰视姿态面对所有人。
付云聪把洪诗雨切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她梳紧头发露出额头,绒绒发际线,脸上点儿痘印,说话时会露出虎牙。不安、尴尬洪诗雨嚅嗫着,眼神游移又紧张,恨不得把刚才话吞回去似。
“算,没事没事,”洪诗雨挠着鬓角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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