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灯下伫立,直到谢白放开手。他牵着余洲,往自己家里走去。
路上积水有深有浅,樊醒走路潦草,水被踏得乱飞乱溅。
跟到半,他忽然停。
鱼干速度比他快,拐来拐去,看到谢白和余洲在桥上说话。正想继续配音,回头发现唯忠实听众不在,只得气鼓鼓回头寻人。
樊醒正在楼房夹缝中,专注观察张贴纸。
他本名谢白,但另有好几个职业和身份。
假身份和假职业都只是为工作:谢白本职工作也并不是留学机构咨询教师。他是涉密机构工作人员。
“有段时间确实在银行工作,不过那是为执行任务。”谢白说,“这不能算欺骗。”
余洲心想,你说不算就不算?但他没有应,低头看自己手指,似乎手指上有什令他趣味盎然东西,比身边谢白更具吸引力。
“任务已经结束,本来想跟你坦白。”谢白说,“没想到路上就出事,最后来到这个地方。”
四时钟转动后,大地温度迅速攀升。地面积雪很快融化,成为积水。积水未来得及蒸发消失,路面片泥泞。
谢白告诉余洲,他在这儿生活三年,有两年半时间都在普拉色大陆上四处流浪。他到处躲避收割者,勘探地形,绘制地图,终于逐渐拼凑出普拉色大陆完整面貌。
两人跨过地上水坑,专挑干净地方走。谢白回头笑道:“你记得?有次下大雨,们被困在广场上。”
余洲记得。
那天谢白约他吃饭,他带久久起去。饭后散步,走到半途,突然大雨滂沱。他们在广场避雨处站很久,谢白向他表白,趁久久不注意,偷偷吻他。
纸上画着个黑色高大人影,它有两个脑袋。在画像下,几种不同文字标注:小心收割者,发现它踪迹之后请立刻远离,绝不能在没有同伴情况下靠近。
“走啊!”鱼干催促,“就在前面。”
“不干这种事。”樊醒答,“偷听别人说话,不够光明磊落。”
鱼干:“你真这光明磊落就不会和起下来跟踪。半途而废算什好汉!懂唇语,给你翻译。”
樊醒和它又吵又扭,斜刺里忽然钻出个人来:“你们在做什
他抚摸余洲头发:“你进来多久?几个‘鸟笼’?”
余洲执拗地躲开谢白手,谢白忽然强硬起来,把将他揽在怀里。“……吃很多苦吧?”他低语,“没关系,这里有。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东西伤害你。”
余洲被他抱着,时间不知道怎挣脱。
他隐隐察觉,自己其实不想挣脱。和谢白在起时候,他确实是安全。谢白富庶、可靠、强大,他总能解答余洲问题,甚至打算过给余洲报班,继续读书。余洲不是他
“玩玩而已”。
“不记得。”余洲答。
谢白眼皮垂,很快又笑起来:“家里有很好喝茶,尝尝吗?”
“不用。”余洲又拒绝。他跳上路边台阶,眼前是道小桥。这不是刚刚季春月带他们走得那条路。桥下是干涸河流,冰融化,河床在夜灯里粼粼闪光。
他靠在桥栏杆上看谢白:“你说跟解释,解释什?”
谢白比他高些,垂眸看余洲时,仍是余洲熟悉神情,情意绵绵,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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