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你好闲。”
樊醒:“……问你对谢白话什感觉。”
余洲伸懒腰:“好
季春月摆手告别,留他俩说话。
余洲还没开口,樊醒先问:“听到多少?”
余洲吃惊:“你知道在那里?”
樊醒笑道:“你和安流能分享部分情绪,又吞安流心脏。其实只要你靠近,就能感觉到。”
余洲会给他带来种新鲜感受——真实心跳。
文锋退役后在边检工作,俩人领证结婚。结婚喜讯传出来时候,季春月班上几个在校乐团学生给她吹奏她和文锋定情曲,《南屏晚钟》。
余洲听得津津有味,没人跟他聊过这样事情:“为什是这首?你学生都知道?”
“班会上讲过,看不出来吧吗,他唱歌很好听。”季春月笑道,“文锋放假时候到学校来接,他们还围观过。文锋故意穿身军装站门口,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别看他现在凶,年轻时也是个愣头小伙子。”
余洲不太相信:“他看起来直都很凶。”
“在‘鸟笼’里呆这久,人性情会变。”季春月说话时温温柔柔,和她骑马姿态判若两人。
,柳英年推着眼镜说,不要再有秘密。
他与谢白关系,怎说都比他与樊醒、姜笑等人要深。
但他没得到和谢白同分享秘密资格。
余洲愈发清晰地理解,在谢白这儿,自己和他不是同等人。没资格共享秘密,没资格看清楚谢白“爱”,那点儿只足够装满小酒杯爱。
吝啬碰上易于满足,余洲自嘲地笑笑:也算天生对。
仿佛胸口真存在心脏,心脏正在跳动。樊醒很喜欢它跃动频率,会让他感觉自己成为人。
灯色里连浅紫色小花也晕染橙黄。余洲明白:“你是故意让谢白说那些话。”
樊醒:“怎是故意?”他靠在树干上,还是那副自然流露风流姿态,“他心里没有那些话,怎故意,他都讲不出来。”
这倒是实话。余洲点头同意。
见他半晌不吭声,樊醒忍不住又问:“你什感觉。”
“而且,们丢很重要东西。”季春月看着前方,语气飘忽,“他恨小偷。”
她望着余洲:“孩子,他不是讨厌你。他只是迁怒自己,很多年都不能放下。”
两个人在“鸟笼”里度过漫长时间,长得已经记不清楚究竟多少天。他们经历比姜笑更多“鸟笼”,心肠锤炼得坚硬如铁,是唯信念支撑着他们活下去。
“们定能回去。”季春月说。
快回到饭馆时候,远远看见灯下站着樊醒。
他忽然失去继续听兴趣。如果谢白和樊醒打起来……打就打吧,反正谁也不会吃亏。无论谢白揍樊醒,还是樊醒揍谢白,余洲心里都挺高兴。
这几天除守着昏迷不醒樊醒,余洲偶尔会跟季春月同去傲慢原上游荡。季春月很喜欢他们几个新历险者,余洲猜这是因为他们与她年龄相仿。
但季春月说,如果按余洲所在时间线计算,她已经四十多岁。
“跟文锋谈恋爱时候他还在部队里,总是写信、打电话,偶尔他放假,或者碰上寒暑假,才能见面。”
走在微凉、微苦空气里,季春月跟余洲说过去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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