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在他掌心中挣扎,余洲朝逼近收割者冲过去。
他声音从胸腔震动:“——安流!”
股飓风从密林边缘席卷而起,仿佛有人在长空中深深叹息。日光如热烈炬火,照亮银色鳞片。
没有人见过这样鳞片:它们枚接枚,排列在巨大、粗长冷
四散藤蔓残块雨点样落在周围,在河流里砸出声响。
柳英年距离河流最近,他回头看时,瞬间毛骨悚然。
两个新收割者正从河中爬起,像佝偻死魂,飘荡着朝他们靠近。
——不是三个,而是五个收割者!
他们被完全包围。
文锋盯着他枪管,冷峻凶狠:“放下,别用这玩意儿对着。”
他气势完全压倒老胡。老胡忽然把枪口对准姜笑。“只要在这里制造尸体就可以。收割者吞噬尸体、再让尸体变化,需要时间。趁着这个空档,们可以离开。”
文锋惊得霎时间说不出话,片刻才道:“……这就是你每次带旋律人穿梭在营地之间,却总能安全脱身原因?!你在杀人,老胡!”
“都这样别他妈给讲道德!”老胡大吼,“老子没进这鬼地方就已经杀过人!”
枪管忽然被人轻轻按住。在胡唯没有察觉时候,许青原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他身边。渔夫帽帽沿下双眼睛带笑,字字道:“劝你们还是回头帮帮朋友。没错,他不是人,是怪物。收割者不是能把任何活物变成自己同伴?如果这个怪物被收割者吃,再变成收割者,这个新收割者会是什更可怕东西?”
着个怪物,倒是早说啊!”
余洲:“他不是怪物。”
老胡显然气急败坏:“说为什收割者会突然躁动,为什傲慢原会突然少三十个收割者……是你们同伴搞鬼吧!他是什来历?他吞噬收割者,获得力量吗?”
姜笑推他把:“你他妈说什?现在是谁在救们!”
她忽然之间强硬和粗鲁让老胡吃惊,文锋跃上马车,却不催促季春月离开。
在文锋举枪、季春月架弩同时刻,老胡抓住姜笑胳膊,枪口抵在姜笑背后。
许青原与柳英年同时朝老胡扑去,姜笑手腕动,刀子落入掌中。
两个水淋淋收割者如飘动黑色长幡,伸长手脚。
余洲抓住鱼干。
他只有这个办法,唯有令自己陷于必死危机之中,才能唤醒巨大安流骨骸。
许青原话比任何道理都管用,老胡迟疑。
巨大爆裂声传来,许青原护着姜笑,把抓住从远处激射而来东西。是破损藤蔓。
樊醒以藤蔓缠住收割者颈脖与手臂,但不敌它力气,被狠狠挣脱。
从空中跌落樊醒摔在地上,无法动弹。
“不行、不行……”鱼干揪着余洲耳朵,“那东西身上有母亲气味……它定跟笼主靠得很近,它太强,樊醒没办法对付。”
“老胡,带兵器,回头帮忙。”
“你疯!”老胡怒道,“们打不过那东西!”
“他只有个人!”
“他不是人!”老胡忽然举起手中短枪,这把枪无法用于对付收割者,但至少可以用来威胁历险者,“走!立刻回旋律!你们若不想走,把马给!”
“老胡!”季春月厉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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