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甩他尾巴,骷髅捂着脸:“你真什都记不起来?”
鱼干又气又妒,眼前也是骨架,也是没皮没肉东西,但比自己好太多,至少记忆仍在,说话又有条理又好听。“说不说?不说咬死你。”鱼干色厉内荏,假装威胁。
不料骷髅两指捏住它尾巴,盯着它看半天。
“你是条好鱼,安流。”骷髅说,“你把扔掉,点儿也不生气。再迟步,除樊醒,你所有弟弟妹妹,都将被母亲吞噬,彻底死去。”
骷髅:“对你们母亲而言,生命组成、发展实在太过神秘。它没办法彻底理解。但它还是很爱你,毕竟,你是它和起孕育第个孩子。”
鱼干:“你这种说法好恶心。而且你不生气吗!它吃你!”
骷髅:“不生气,这好神奇!也怪把话说得太满,既然要吃,当然要吃最完美最漂亮人类。”
余洲、樊醒:“……”
鱼干:“醒,它脸皮比你还厚……不对,它没脸皮。”
个时空掉落,无论什种族性别,意志都会把他们投入“鸟笼”。越来越多“鸟笼”出现,生命在“鸟笼”中挣扎、斗争,或者享受、欢娱。意志孩子般急切地注视这切。种全新感情从它内部产生。
“想拥有双脚和双手。要在土地上走,在河流里游泳,要吃用水和火烹煮食物,骑马和羊,在草地上晒太阳。”意志说。
樊醒与它同巡游鸟笼,在自己手记上记录下路见闻。“你想成为人?”
意志想想:“可以吗?”
樊醒:“很难。你形态已经固定,而且没法理解人类身体结构。与其成为人,劝你不如试试制造类似人类生命体。也就是你‘孩子’。……但,即便要制造孩子,你也得先理解人类结构,又回到那个问题上,你……”
骷髅笑:“没肉没皮,只有骨架,但居然还能走动说话。你不觉得,在‘缝隙’里,真正存在‘生命’和们所理解‘生命’完全不样吗?历险者死去之后仍可在‘鸟笼’中复活,单这件事已经是科学无法解释谜题。你们母亲相当厉害。”
余洲:“……你说话口吻,跟们个伙伴很像。”
骷髅往左看看余洲,往右看看樊醒。樊醒模样令它感到熟悉又陌生。“所以你们并不是专程来找。”它说,“真伤心。”
鱼干等半天等不到它说下句,窜到它面前问:“快说,为什要把你扔到这里?”
骷髅笑:“安流,你变得好丑。”
意志打断他话:“如果吃你,就能理解。”
于是在樊醒反应过来之前,意志吞噬他。
余洲、樊醒和骷髅坐在海岸边,听骷髅把故事讲到这里,面面相觑。骷髅在认真撕水草,还把身上撕下来水草扔给樊醒,让他遮住关键部位。樊醒接住水草随手遮,难以置信:“母亲……母亲不吃人。它和安流样,对人不感兴趣。”
“因为吃过,知道不好吃。”骷髅说,“总之,它吞噬,理解人类构造之后,才制造出第个孩子,安流。”
鱼干直贴在余洲脸上,忽然高声问:“那怎还是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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